郑春风没有赞同他这句话,同样也没有反对他这句话。
“我只是说了一个可能性,是否采纳,是否真实还得看梁处长的本心。”郑春风注意到了二楼窗边汪曼春的目光,回头望了过去,又道:“梁处长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只是心里不愿意相信。”
梁仲春得到这个回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感叹道:“是啊,我不愿意相信,童虎他可是我手足兄弟,我又怎么会相信他背叛我呢?”
梁仲春同样抬头看向汪曼春,大声道:“汪处长,人我就还给你了,多谢郑科长替我解惑。”
说完,便一瘸一拐的向行动处走去了。
背影显得格外落寞,二春争权第一战,他就输的如此彻底,又怎么能不显得落寞?
郑春风也没有多想,他只知道梁仲春经此一事后,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但郑春风也不需要梁仲春再相信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撕破脸皮!
先从童虎开刀。
…
“七十六号童虎被捕?为什么,他不是梁仲春的小舅子吗?”一个身穿学生装的男子坐在主位上,有些奇怪的问道。
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接过话茬,回答道:“听我们安插在七十六号里的同志说,是郑春风和汪曼春联手干的这件事!”
学生装男子大笑两声,鼓掌道:“好啊,童虎这厮可是个大汉奸,不知道抓了咱们多少个同志,如今被自己人抓了,这真是大快人心。”
“国群,别高兴的这么早,郑春风抓童虎的理由,可是他私通国党啊,就连‘樱花号’专列爆炸事件,都传闻是童虎和另一个军统特工密谋而成的。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咱们就损失了一个爱国志士啊。”
学生装男子明显有些不相信,反驳道:“怎么可能?他童虎亲手杀害了多少抗日分子?又亲手逮捕了多少抗日分子?怎么可能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爱国志士?”
西装男子冷笑一声,他认为学生装男子太幼稚了,看不透事情本质。接着反驳道:“如果他童虎是为了潜伏呢?而且那些被童虎逮捕的同志本就难逃一死,童虎亲自动手也只不过是为了给同志们一个痛快。
更别提他童虎逮捕咱们的同志了,那都是无稽之谈,就说上次咱们的一个红色商人去苏州取货,都被童虎抓到七十六号来了,他又怎么会给放了呢?”
学生装男子有些气愤,哗的一下起身,怒斥道:“你这才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真的像你说的如此?我亲眼看见…”
可惜话还没说完,便被西装男子打断了,只见西装男子也情绪激动,冷笑一声回答道:“眼见并非如实,耳听也并非为虚!”
“你!”学生装男子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想上前动手,不过被另一人给拦了下来。
“国群,兴元此话也并无道理。”那人对学生装男子说道。
随后又扭过头来,对西装男子说道:“兴元,你就少说两句吧,咱先不说童虎到底是不是爱国志士,国群他可是对汉奸走狗狠之入骨,如果没有证据,咱还是别如此笃定。”
余兴元,也就是西装男子不屑的摆了摆手,道:“无稽之谈,什么都要证据,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疑罪从有’这句话吗?”
谢国群也就是学生装男子,他亦是不屑,道:“我们一贯讲究‘疑罪从无’,没有证据证明他是爱国志士,咱们就不能把他算做爱国志士!不能凭借怀疑,就把他当做爱国志士!这样是对万千国人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