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群中最美的崽崽,乔鹿辞哪怕只有小小只,一出现也瞬间夺走在场所有家长和小盆友的视线。
今天的乔鹿辞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穿着奶奶牌红色波点连衣裙和时下最流行的卡通水晶凉鞋,小巧的鹅蛋脸上嵌着的葡萄眼黑亮水润,鼻梁纤细挺直,鼻尖微微上翘更显秀雅,一笑红润润的嘴巴两侧便会现出两个甜到人心坎儿里的小梨涡,所到之处,全员“沦陷”。
按理来说,作为父母的乔安国和赵兰合该已经适应了小女儿的无敌美貌带来的瞩目和光环,但这夫妻俩偏偏和大大多数人不一样,她们没有。不仅没有,她们甚至享受每一次带宝贝女儿出街时的风光和骄傲。
比如此时,感受着周围人完全忍不住投递过来的惊艳中夹杂着羡慕的目光,赵兰得意的挺直身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孩子的家长。
老父亲乔安国的表现也没比妻子好到哪儿去,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已经和排在他们前面位置的年轻爸爸热聊起来,确切来说,是对方单方面听他吹女儿。
还有五分钟到报名时间,赵兰戳戳丈夫的胳膊,“最前面都开始放行了,正阳和正超他们怎么还不来?要不你去喊一喊。”
乔安国正要应声,身后传来自行车急刹车的刺耳音,他下意识回头瞧:高大的男人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车大梁和后座上各坐着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正是大儿子和两个孙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来,你弟呢?”
气喘吁吁的乔正阳摆摆手,把儿子和侄子放下来,平复一下呼吸,才凑近低声道,“二奶奶家出事了,何兴远这狗日的竟然在外面有人,安秀姑差点没气疯,打电话让家里去人撑腰,她要离婚。然后正超就被安香姑临时抓了‘壮丁’,菲菲和叶子也主动跟着去帮忙。”
“什么?就何兴远这个孬种,还敢在外面乱来,是向天借了狗胆吗?”
乔正阳,“妈,是钱借给他的胆子,这是典型的穷小子一朝乍富变身负心汉啊。”
乔安国听得皱眉,“何兴远什么时候发得财?”
“听说得有个两年了。”
赵兰惊住,“这么久?为啥咱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所以才说姓何的这狗日的阴损啊,他仗着一个人在外地,把自己做生意发了财的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直到上个月和小三的儿子生出来,才回家摊牌,想赶安秀姑和倩倩娘俩走人。”
“何家老两口也由着儿子作死?”
乔正阳目带讽刺,“原本是和安秀姑站一边的,听说有孙子立马变脸了。”
“真是白瞎了安秀这些年的精心照顾。”
赵兰还要再说,队伍前移,幼儿园秋季招生报名开始了,她弯腰抱起小女儿,和同样抱着大女儿的乔安国、一手儿子一手侄子的乔正阳往里面走去。
报名的流程很简单,相关资料带齐,确定是本地人,孩子的年龄也达标即可。
从幼儿园出来,赶上镇上逢集,办完了正事的乔安国和赵兰带着儿女和孙子闲逛一圈,买了各种水果点心和零食,回到镇中心的衣百汇服装广场,这是乔家的店面。
三年前乔安国和赵兰通过摆摊和小量批发攒了一笔本钱,恰逢镇子上首批旧房拆迁改造,两人用这笔钱加上周芷蓝出借的一部分资金盘下以前倒闭的家具厂旧址上重建的二层商铺,开了一个涵盖各个年龄阶层的服装小广场。
因为走的是物美价廉、薄利多销路线,目前开业一年多,生意维持的很不错。
逢集的时候店里总是格外热闹,涉及到钱的问题,赵兰也不躲懒了,把女儿和孙子送到最里面的休息室,准备好玩具、水和零食,让她们自己玩,自己扯上更懒的大儿子出去和乔安国还有店员一起卖衣服。
*
“姐姐,我们玩翻花绳吧。”吃饱喝足的乔鹿辞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皮,提议道。
身旁正拿着水彩笔画画的乔鹿妍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小表情略带懊恼,“我把它忘在家里了,要不咱们一起画画吧?”
“好啊。”乔鹿辞不是真的想翻花绳,她只是无聊了,所以主意改得十分痛快。
乔鹿妍从盒子里挑出一只粉色的水彩笔递给妹妹,姐妹俩商量好互相画对方,对面爆米花糊了一嘴渣的乔林俊和乔林朗见状也笑嘻嘻凑过来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