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小姐,我上班的时候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幸福花店的更衣室里,看着椅子上的一套衣服,楚唯有些为难地出声问道。
他之所以为难的原因,是这套衣服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女仆长裙改成的工作服。
现在是早上八点钟,久我小姐带他来到上班的地方,进行实习。
虽然以他相貌,一旦穿上这套衣服,稍稍打扮一下,基本分不出男生和女生的区别。
但是楚唯还是希望久我小姐能够给他一个否定的意见。
“唯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男孩子是怎样的吗?”
久我小姐双手合十,拿起一朵鲜艳的红玫瑰,潇洒递给他。
楚唯却觉得久我小姐的姿势很土,至少他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
久我小姐对他的审美观感到疑惑,并给了推荐。
“也许你应该看看《花花少女》或者《女人装》里的打扮,你的魅力就会得到质的飞跃。”
质的飞跃吗?!
楚唯一声叹息,他大概猜得到,接下来,久我小姐一定会长篇大论,那所谓正常男性审美观。
“请打住,久我小姐,我没有打算走受欢迎路线。只要是能够做正常买卖的工作就好。”
老实说在东京打工的那些日子,他已经受够了各种裙子。
那段日子虽然很有钱,但却没有尊严。
新宿的歌舞伎町,有一间以女仆少年为卖点的特殊餐厅。
时薪只有一千日元上下,非常的低价,但小费却上不封顶,高到离谱。
客人们要求他戴上猫耳朵,女老板要他穿超短裙接客。
花西装的黑道大姐头想看他的底裤,还要看他举起双手露出腋下的肉肉。
因为不从,黑道大姐头田村气急败坏,从花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三沓十万日元的钞票卷,砸在他的脸上。
吆喝着,今晚的泡泡浴派对一定要参加,只要参加就再给他三十万。
楚唯当时没有拒绝,因为那位田村大姐头给的真的多。
普通的男子高中生被中产阶层的精英女性包养,其实每周也就拿到十万日元而已。
大姐头一晚上就给他六十万,也是相当看得起他。
那一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他只是给大姐头搓搓背,聊天散心。
田村大姐头也是个悲情人物,自称,走到歌舞伎町老大的位置,不知道干掉了多少前辈后辈。
从小到大,她认的干妈大概是吕布的十倍有余,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
说到姐妹被杀的时候,田村大姐头仰头痛哭,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现在歌舞伎町的老大应该那位姐妹才对。
楚唯当时看田村大姐头可怜,抱着痛哭流涕的田村大姐头,安慰她一整晚,还唱歌给她听。
田村大姐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就像小兔子一样温驯。
还说从来没遇到你这种不想上床工作的男孩子,她从楚唯这里感受到了温暖。
结果从那天之后,田村大姐头每晚都会送楚唯一套漂亮的裙装,要他陪澡聊天。
有时还手把手给他化妆,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生孩子的器官被死对头早早拿掉。也许会选个大吉大利的日子,金盆洗手,带着楚唯回岩手县的老家结婚。
直到大姐头被得力的小妹背叛,死于非命,他几乎每天都穿上女装和田村大姐头聊天。
那天,田村大姐头给他买了一套白色的连衣洋裙,陪着一双白色凉鞋,还有一顶插着百合花的白色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