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廊下的灯已经掌上了,弄巧在院门口等了好久才看见纤云从大厨房拎醒酒汤过来,看着不是用的平常轻便的食盒,而是重食盒不禁皱眉头: “怎么磨蹭了这么久?”纤云力气小,拎着种重食盒和要她半条命差不多,弄巧赶紧上前一步帮她拎了过来。 纤云喘了好几口气才恢复过来,揉着快要累断的肩膀就忍不住朝她抱怨着:“都怪那婆子磨磨蹭蹭的,如果不是说少爷用,那婆子还不肯做呢!” “那也不用那这么大食盒过来吧?”弄巧皱了皱眉头,这食盒的确是有些重。 “哼!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儿!说什么轻便的保温食盒没有了,只有这种了,还说什么不想用就捧着去!若不是想着少爷着急用,我非得和她撕一顿不可!” 纤云素来不是什么好脾气,泼辣性子是在顾府出了名的。 弄巧失笑的摇了摇头:“就你这小力气,是你撕她还是让她撕你啊!” “你也欺负我!”纤云听闻忍不住就要拧她,可是看在她帮自己拎食盒的份上只能息了心思,往院子里走去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弄巧听闻拉着她往偏房走去,将食盒放在石砖上,在她耳边道:“少爷没醉。” “什么?!”纤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立马惹得弄巧将她的嘴给捂上,提醒道:“小声一点!” 纤云悻悻的伸了伸舌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和她一样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少爷他身上的酒味和喝醉的味道不一样……就是……”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怎么给纤云解释。 纤云皱了下眉头,仔细想了想,又问道:“可那红了脸的模样可是真的啊!” “你忘了少爷喝一口和喝一坛子,过半刻钟脸都是一样红吗?” “是哦!我给忘了!”纤云拍了拍大腿才想起来,可看着地上的食盒脸稍微有些垮:“白瞎我跑这一趟了!还平白受那婆子好几个白眼!” 弄巧宽慰着:“好了……别气了……要是少爷和少夫人和好,你看看哪个还敢再给你脸子看?” 纤云一听似乎是欢喜了,朝着弄巧道:“你说的对!对了!咱们闲着也是闲着,我那还有些瓜子,我去拿过来咱们磕些。” * 顾言听闻薛婧婷如此说,鼻头是真的发酸,一时忍不住哽咽道:“我真的……讨厌秦飞对你这么好……我是比不上他……比不上他认识你时间长、比不上他有钱可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奋斗,很努力的在对你好,努力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样子……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薛婧婷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可我选择的是你……” 薛婧婷从来不知道原来秦飞对顾言的影响这么大,可是,那又如何?她虽然以前懵懂的时候对他有过好感,秦飞离开时怅然若失过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她靠着本心选择的是他顾言啊! 薛婧婷觉得,反正他都已经醉了,她说的话他也不一定记得索性就多了几分平常不愿意流露的真心在里面:“我放弃了父母给我安排的最理想的人生,放弃了比以前优越百倍的生活,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做那些我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你觉得是为了什么?”此话几分真心几分埋怨,终归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原本准备说出的更多抱怨此刻却说不出多少。 听闻她的话顾言突然闭上了眼睛,心里的酸涩感突然涌了上来,一把拉过将她按在身下,发疯似的吻着。 是啊! 她薛婧婷选择的是他,是顾言,若是她真的想和秦飞在一起,这七年间和未结婚之前,可以有很多机会可以和他分开,选择过那种比和他在一起优渥的多的日子!可是她却选择了只能倾尽全家之力勉强付出一半首付的他,除了一颗真心还能有什么呢? 以前是他太蠢太过固执,被嫉妒蒙住了双眼才看不清,白白的浪费了她的心意。 那些洗的干净泛着皂角香的衣服、下雨时门口的雨伞、不论什么时候都做好的早餐、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家里……这些点点滴滴足够证明她是爱他啊! 他还真是个混蛋呢!明明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却成了习惯,却成了认为那是理所应当,一点都不会在意当事人的她…… 他看着同样被吻得有些呼吸不规律的薛婧婷,眸色一黯沙哑着声音温柔的唤了一声:“婷婷……” 她还没反应过来顾言就埋在她的颈项间不住的吮吸,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大开,顾言近来宽阔许多的胸膛滚烫的贴在她的肌肤上让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可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来一点力气,只能推搡着他的脑袋逼他看自己。 拿装醉骗她的真心话,顾言你真是好样的! 她微睁着双眼忍不住嗔道:“呼……呼……你……你……没醉!” 只是明明是指责的话,却因为明媚的眸子里含上了浓浓的春情,身体不自然的迎合而变成动人的情话。 顾言低低笑了一声:“是啊……”说着下身突然发力,惹来后者一阵娇呼。 她眼中因为不适应而染上一层水珠,看上去诱人极了。 薛婧婷又气又恼,拿着粉拳就招呼了上来,可却没能让顾言动作停止,反而更加发狠,让她难以承受。 “不……不行……”她残留的理智还抗拒着,可在顾言看来更像是无意识的迎合,让他更加卖力。 “有什么不行!”他压抑着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难耐的咬上了她的耳垂,惹来后者浑身一颤。 而两个人似乎也不打算在压抑自己什么,在对彼此来说熟悉的身体中尽力索取,毫不留情的放纵自己最原始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