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星初吃的开心,楚柯适时关心了一下他的学习情况:“你的唱歌练得怎么样了?”
阮星初正在啃鸡腿的小嘴巴一顿,瞬间感觉自己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果然不愧是主角,吃个饭都要追来这里,关心背景板的练习情况。
他可能是真的害怕自己没人衬托吧,阮星初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如今的主角也真是敬业。
为了当好称职的背景板,阮星初不得不开口回答:“练得不太好,我以前没有唱过歌。”
“没事,我舞蹈练得差不多了,下午过去教你唱歌。”
阮·咸鱼·星初:“……那也行叭。”
想躺平真难,难过的阮星初又去打了份猪排回来吃。
吃饭期间,隔壁桌八卦的非常起劲,阮星初也顺带跟着听了一耳朵。
“听说昨晚咱们寝室楼闹鬼了!”
“啪嗒”一下,阮星初筷子上的猪排没夹紧,掉在了盘子上。
“隔壁宿舍的林逸去上厕所的时候亲眼看见的!穿着白衣服,小脸长得白兮兮的,就跟聊斋里的漂亮妖怪一模一样!”
“真的呀?不会吧,我们寝室楼里几十个男生,那女鬼还敢来?”
那人笑了笑,一脸神秘兮兮的哎了一声,瞬间把阮星初的心都给勾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现在的妖精都厉害呢,来的可不是女鬼,是男的!怎么可能惧怕阳气重的地方啊!”
“卧槽啊!”
阮星初的心里也跟着喊了一句,小脸被吓得惨白惨白。
“你听见了吗?咱们楼里有妖怪!”阮星初焦急的对楚柯说。
楚柯从不信这些东西,反而神色淡定的将自己未动一口的蛋花汤推到阮星初面前:“喝口汤,正好已经放温了。”
阮星初心神不宁,都没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汤,直接一口灌进了嘴里,压了压心中的恐惧。
“没事,不可能有鬼,昨晚大家喝的多,可能是醉后的幻觉。”楚柯冷淡镇定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有说服力。
阮星初闻言,才略略放下了心。
“这样啊,我就说吧,喝酒误事!像我喝醉就从来就不给人惹麻烦!”阮星初摇了摇头,略有些自豪。
远在另一个城市拍戏的黎宴斯,猛地打了个喷嚏,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疑惑的蹙了下眉。
这天气,应该不是感冒吧?
因为时间紧迫,吃完饭也没有睡午觉,阮星初和楚柯直接就去了练习室。
“你来唱一段,我听听你的调准不准。”楚柯拿起谱子说道。
阮星初有些拘谨,他没再大众面前表演过什么,唯一的演过的蘑菇还是只露脸,身子都藏在玩偶套装里,让阮星初好歹有些安全感。
不过因为来得早,所以练习室没有其他人,阮星初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等会儿人多了就更不好意思唱了,便鼓着胆子开口。
这首歌讲述的是一只孤独的鸟飞越大海的故事,曲调缓慢,歌词柔美,舞蹈的编排也是偏向于用柔软的肢体动作来展现海鸟的轻盈。
阮星初学了一上午,在每一个字上面,都标注了“↖”“↗”的小箭头,非常清晰方便能看出那个字需要升调,哪个字需要降音。
对比旁人歌词本上标的小蝌蚪音符,阮星初的歌词本显得特别幼稚。
把自己的歌词本往后藏了藏,阮星初羞涩的笑了下,唱出自己那一段的第一句歌词:“天空蔚蓝安静……”
少年的嗓音透着几分稚嫩的青涩感,如一汪清凉的溪水从唇间缓缓流泻而出,风将溪水中溅出的几滴水珠吹成雾气散开,轻轻柔柔的洒在人的脸上,带来凉意与柔软。
歌声宁静,温柔,但是又如孤独穿梭在蓝天的海鸟,无法追逐、无法拥有。
楚柯被阮星初的歌声惊讶到了,眼神落在阮星初低着头的黑软发丝上,心中的古井像是被人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巨大的波澜。
只唱了两句,阮星初便停住了,略带尴尬的抠了抠自己的歌词本:“我就、只会唱两三句。”
楚柯嗯了一声,克制住自己想揉捏少年通红脸颊的手,开口道:“很好听,这两句也没有跑调。”
阮星初心说一早上就学了这么两句歌词,要是再跑调,那才真是丢人。
“你们的进度是不是很快?”阮星初觉得自己这进度,估计应该是全组最慢的了。
“还好,他们上午只是顺了遍舞蹈。”楚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将手轻轻抚在了他的发间。
少年软滑的发丝穿过楚柯的手指,让他有些沉迷这种感觉,但又不得不生生克制住。
“没事的,我会教你的。”
阮星初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拿着歌词本继续跟着楚柯学后几句歌词。
幸好这首歌不算长,每个人也就能分四五句歌词,不然阮星初真觉得自己可以就地埋了。
学员们吃完饭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小言雀跃又紧张的往阮星初身边走,但在半路就被楚柯叫住。
“小言,我先教星初唱歌,你和一凡他们先顺几遍舞蹈。”
楚柯挑人很有眼光,这个队伍里面,除了阮星初,其余的人各有拿手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