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者,大多性格桀骜不驯或自视甚高或不喜受人约束。
黎光在丰县四方武馆做教习多年,确实认识不少武艺高强者。
可这些人,要么有报国大愿,早已参了军;要么,上有老下有小,没勇气在行大胆之事。
余下之人,黎光看上眼者,寥寥无几。
“家主,你欲招揽武艺高强者,对其人品性,是否还有要求?”
“若无要求,我另有门路,可雇佣一批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杀手!”
刘锋摇头:“此事关系甚大,牵连甚广,非信得过之人,不可轻易交底。”
“若万一泄露给丰县衙门的掌权者知晓,于我等发展十分不利。”
“你有把握能说服几人为我所用?”
黎光眉头皱得更紧,半晌后抬起右手,身出两根手指。
“我只有把握说服两人。”
“这两人是我同族兄弟,知根知底,武艺比我不如,但也算难得的好手,品性也是绝对信得过的。”
刘锋微微点头,转身往墙边缓步走去。
其实人少,目标小,不易被丰县衙门警觉,更方便行事。
但刘锋胸有沟壑,眼界宽广,连番布置是以整个徐州及相邻数州,沿海之地为依托,着眼整个唐朝的版图。
并且结合当前的年月,刘锋深感紧迫,想让多条主线并行发展。
时不待我,机会稍纵即逝。
奈何,无人可用啊!
刘锋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先搞清楚丰县周边的地形,官兵的驻守情况,再决定是否占领丰县,进而逐步攻占其他要地,蚕食整个徐州。
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徐州,有两个奇特的地理优势。
其一,徐州处在京杭大运河相对中间的位置。
其二,也是刘锋更看重的一点,徐州往东三百多里就是黄海。
“黎光,前次你冒险潜入山寨,所救之人是何身份?”
“是丰县富商陈仲的爱女。”
“既是爱女,怎可放心她随便出城,她又是如何落到匪徒手中的?”
黎光稍微整理一番措辞,仔细将事情的始末一并道出。
原来,从丰县北门出去,直行三十余里右转,就近有一座倥侗山。
山上一座寺庙,常年香火鼎盛,哪怕是战争年代,也鲜少有势力侵犯出家人的利益。
陈仲爱女陈湘,自小随已故母亲,是向善礼佛之人。
那日照例低调出城,去倥侗寺为家人祈福,没想到却被观察多日的匪徒识破,半道就给劫持了。
刘锋呵呵一笑,这年头还礼佛,真个狗屁不是。
“陈仲请你救女,答应给你什么酬劳?”
黎光已经下定决心追随刘锋,没有任何隐瞒,将具体酬劳说了出来。
无非是钱粮而已。
只黎光一人,收获堪称丰厚的一笔钱粮,下半辈子是不愁吃喝了,甚至取个小娘子,生一串娃娃,也足以不用工作,吃喝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