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燕跟江果儿几人立马就闭上了嘴巴,还带着点讪讪的心虚。
虽,虽然不是从她(们)口中说的源头,但,她们也讨论过这事儿,这……要是以为……
算了!
“我们还是去上工吧。”江果儿佯装什么都没听到那般转过头跟自己身边的人轻声道。
“我今天的花生还没拔完呢。”
“哎呀,都这么晚了,可别耽搁了功夫……”
一个个假装自己很忙,也没有跟盛玉珠打招呼,直接就走了,离去的背影,有些像是落荒而逃。
盛玉珠:……
……
可能是担心盛玉珠又来哄骗,隔壁那块田的人换了。
那不就是……刚才听她们说,叫什么来着,陆羽?陆雨?陆屿?
谁啊?
想了下,哦,不就是那个为了女主终生不娶的男二吗?
真是眼瞎了!
哎。
不然怎么会看上江果儿那个长得一般般又心肠狠毒的女人呢?
她盛玉珠明明漂亮又心善,果然眼瞎。
盛玉珠朝着那个穿着普通一衣服却长得不普通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气鼓鼓的扶了下自己草帽,唯有可怜兮兮的单独割番薯苗、挖地……
被气鼓鼓瞪了一眼的陆屿对视线也是颇为敏感,立即就明白瞪了自己一眼的人是谁,眸子微微闪了下后,抿嘴,不说话。
盛玉珠一开始还斗志昂扬,哼,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过没多久,盛玉珠就觉得自己的手又痛了起来,今天早上红了的地方,开始起泡了……
呜呜呜,痛。
没道理啊,原主在这地方干活这么久,虽然娇气,可看那手,也没有红肿起泡,怎么轮到自己干了半天活儿都不到,就起泡了?
越干,盛玉珠就越觉得委屈。
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热,又过了会儿,受不住的盛玉珠又跑到田边道路旁的大树底下了,准备休息一会儿干一会儿!
目光看向了田地方向,时间过了也不长,但田地旁那男人看样子比上午的小孩儿能干多了,本来留下半边的绿油油叶苗被割下,番薯已挖开。
额……
好像有些速度?
盛玉珠看了一眼自己负责的那块田,一大片尚未收割的绿油油,盛玉珠不由叹了口气,为什么做人的区别就这么大?
低头看向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毫无力气可言,还起泡了。
盛玉珠委屈的对着泡泡的地方吹了吹,偷偷瞄了几眼陆屿的方向,晶莹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就在盛玉珠想着怎样才能让陆屿帮忙时,只见那冷峻郁沉的男人干完活之后,转身就去了她负责的那块田。
然后……帮她干活?
盛玉珠眨巴了几下眼睛,该不会是自己刚才晒太阳太久,中暑了,出现幻觉了吧?
盛玉珠可没忘记,刚才上工的时候,那个叫做陆屿的男人对自己诸多看不顺,现在怎么就帮忙了?
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的盛玉珠鼓了鼓脸,艳阳下娇媚容颜痴痴地看着那个方向,若是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动了春心呢。
……
李燕隔着远远的地方呆呆地看着陆屿,然后又眺望了一眼在大树底下乘凉的盛玉珠身上。
脸上莫名划过丝丝的尴尬跟生气,难怪刚才盛玉珠这么有恃无恐,原来那崽种还真被盛玉珠那女人给勾了去。
谁不知道那个阴沉的陆屿是地主家的崽子,听说要不是近年来跟人动手狠了些,还差点弄断了人的腿,才没有人敢欺辱他们。
有什么了不起的,呸,狗崽子,也就盛玉珠那样的女人才看得上。
坐在大树底下的盛玉珠拿着那顶草帽给自己扇凉,看着陆屿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这男人,不是对江果儿情深根种的吗?
她跟江果儿的关系这么差,难道他不知道吗?
还是说,自己记错了?
艳丽的容颜扬在若隐若现的阳光下,皱巴巴着脸在沉思,可惜,什么都想不出来,最终,站起来,打算找陆屿。
草帽还是戴上,别晒黑了。
还能遮阴,没那么热。
……
陆屿感受到了自己身边多了个人影,也不理会,埋头干活。
盛玉珠可聪明了,不知道陆屿为什么帮自己,但重活他干了,就负责将番薯的泥拨开,放到箩筐里去。
毕竟她不知道陆屿什么时候甩手不干,这粗重扛锄头的活儿到时候岂不是要留给她?
可能是明白盛玉珠的意图,陆屿倒是睨了一眼在盛玉珠身上。
陆屿将番薯叶割好,将番薯地挖开后,锄头一并放下,离开了。
盛玉珠看着陆屿离去的背影,嘟了嘟嘴,然后又看了眼自己该干的活,叹了口气。
等到盛玉珠终于搞定的时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终于搞定了!
看了下天色,相对于以往而言,下工时间很早,想到自己浑身黏糊糊,还是回去洗个澡,准备休息吧!
从她出世到现在,从没这么累过,在心里求神拜佛祈祷能够回去,她一定会为其塑金身……
却不知,相对于村里的其他人,她已经是最轻松的一个了!
等盛玉珠在回去的路上,转角处树下,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那里说话,盛玉珠定睛一看,顿时躲在了一边听墙角。
那不是江果儿跟……陆屿?
陆屿?
“陆屿,其实你不用这么特地照顾玉珠的,她比较喜欢让村里的小伙子帮忙干活,你也别……”
江果儿声音轻缓的开口,像是在给盛玉珠说话。
陆屿郁沉的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拦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你是谁?”
一句话,让两个人愣住了。
盛玉珠诧异,原来,陆屿跟江果儿还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帮我干活?
想起了村里的小伙子帮原身干活的意图,又想到陆屿跟原主之间没有任何交集,盛玉珠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暗恋我?
难道,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