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也惊讶:“僧客抱石?他不是早就遁入佛门不问世事了,而且也不曾听说与祁连山剑派有深仇大恨,杀祁仲做什么?”
素霓按了按太阳穴,头疼得很。
艳鬼,水鬼,现在又来个僧客,每三日杀一名剑士,图个什么?
出客栈时外面飞起雨,神仙姐姐撑开她的伞避雨。
“大人要一同避雨么?”
“不必了,我们在外跑惯了,皮糙肉厚的,这点雨不碍事。”
素霓环视一圈,正要寻沈飞白,就听见他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青衣纸伞容淡淡,气雅如兰我自芳。”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他,神仙姐姐对沈飞白淡淡点一点头:“多谢飞白先生赠诗。”
素霓这才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沈飞白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姑娘芳名啊?”
“徐楚楚,雾灵峰弟子。”
“雾灵峰不是前些年已经封山与世隔绝了么,你们师傅还立下门规,避世不出。你这是?”素霓在奉天久了对这些名门剑派了解也不少,雾灵峰曾是四大剑派之一,而且只收女弟子,听闻个个不俗,只不过这掌门淡泊名利,前年退出了四大剑派,并立下规矩,门下弟子避世不出。
徐楚楚道:“雾灵峰确有门规,不过师傅包容,并不强迫弟子都如此。我不想一身本事却只能虚度光阴,所以来参加剑会。”
沈飞白问:“你不佩剑?”
徐楚楚淡淡一笑,抬眼看了看伞,道:“若心中有道,伞亦可为剑。”
素霓点点头,很是欣赏地拍拍徐楚楚的肩:“徐姑娘侠气,我白素霓交你这个朋友。”
徐楚楚也道:“白大人虽为女子却任奉天府捕头,英姿飒爽,与姑娘交友是楚楚之幸。”
素霓瞥了眼沈飞白,见他双眼中似乎精光一闪,就听到他说:“飞白现在暂住奉天府,徐姑娘无事可来坐坐。”
“若有时间,楚楚会登门拜访。”
素霓觉得沈飞白心里藏着事,而且是大事,这人看着狂傲不羁,实则心思缜密,指不定是在谋划什么。
回奉天府的路上雨势渐大,沈飞白拿了把伞撑开,遮在两人头顶。
路过西街菜场,围了好些人,素霓本不爱看热闹,但随意扫了一眼,却从人群的缝隙里边看见了血,鲜红的血。
“又在杀人么?”素霓问沈飞白,他比她高了半个头,比她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