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鹤步洲一脚将他踢开,并且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你哪只手碰到了他,我就剁了你哪只爪子。”
美人讪讪的缩回手摸摸鼻尖,啧啧道:“真凶,小心以后讨不到媳妇。”
鹤步洲撇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后者投降的举手:“行行行,是我的错,我不该企图动你的娃娃行了吧?”
鹤步洲满意了,抱着肖意安坐了下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什么事?”
美人翘起了二郎腿,“没事就不能找你?”
鹤步洲撇他一眼,放下了茶杯,十指交握着说:“出门请右转,我就不送你了,记得把门给我关好。”
美人:“……”
“有事!我找你有事!很重要的事情!”
鹤步洲抬了抬眼皮,意简言骇:“说。”
美人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鹤步洲没有什么耐心,等了一分钟以后,再次提出送客的意向,他才慌忙说:“那姓白的疯子最近抓我抓得紧,你能不能先收留我两个月,让我躲躲风头?”
“这样啊……”鹤步洲抿了抿唇,冷漠的扬眉,“抱歉,家里没房间了,收留不了你。”
美人一怔,“你家不是还留了个客房吗?”
鹤步洲道:“改成娃屋了。”
美人:“……”
他神色僵硬的看了眼被好好的护在怀里的娃娃,一股子酸涩味将他整个人都泡了起来。
他酸溜溜的说:“你家那么大,实在不行我可以睡沙发。”
鹤步洲:“沙发是小橘子的地盘。”
“小橘子是谁?”美人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问。
鹤步洲:“我收养的猫。”
美人:“……”
“我可以打地铺。”
要求一再下降,最后都堕落到甘愿去睡地板。
鹤步洲终于大发了慈悲:“收留你可以,但我不会帮你拦着白谨言,能躲多久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美人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点头,结果后者又补了一句:“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能接受吗?”
美人:“……”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咬牙切齿的说:“行!”
最后他如愿以偿的留了下来,因为还没回到家,所以今天不用可怜巴巴的睡地板,客厅的沙发成了他的一席之地。
剥削完了人,鹤步洲带着肖意安回了房。
他将肖意安放到床上,脱了外套就拿着睡衣往浴室里去了。
而终于理清了头绪的肖意安,则在床上笑得像个傻子。
那美人不是鹤步洲的白月光,他还没失恋!
但是那个不知道在哪的白月光说不定哪天就冒了出来,又或者鹤步洲把人追求到了,那时候他就不仅仅只是失恋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还要天天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而自己却只能心碎了一地,还没人发现那种。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掉到了谷底。
他突然痛恨自己重生成了一个娃娃,不能动不能说话,偏偏又有思想和知觉。哪怕住着豪华的全景娃屋,衣服饰品堆满了衣柜又怎样?还不是一点都不快乐?
肖意安唉声叹气,连鹤步洲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
鹤步洲是擦着头发出来的,他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娃娃,明明和刚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可不知为何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感觉眼前的娃娃似乎情绪十分的低落,琥珀色的瞳孔都透着一股萎靡。
他微微蹙起眉头,嘴上没说什么,但却将这种异样感记在了心底。
将头发吹干,鹤步洲躺到了床上,将娃娃抱到了怀里,开始远程处理鹤氏的公务。
直到深夜的十一点多,鹤步洲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疲累的眉心,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消沉过后又被看不到的公务弄得晕头转向的肖意安早就扛不住睡了,若是鹤步洲能够透过没有生命的娃娃,看穿内里的灵魂,便能发现里头有个人已经睡得四仰八叉。
他将娃娃小心的移到了床的另一侧,起身去洗了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