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蕴寒给她泡了一杯牛奶,见言意认真的模样,他温声应道:“没有生气。”
“那你刚刚怎么让何叔叔回去加班?”
司蕴寒顿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言意说的何叔叔是何勘。
他细心解释:“那个案子是何勘的朋友,指名要他,所以才让他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言意嘀咕了一会后赶紧收了嘴。
“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言意试图蒙混过关,“我有点困了,先睡了。”
言意被子一掀,整个人都被盖住。
司蕴寒走到她的旁边,又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她小小的脸蛋来。
“把牛奶喝了再睡。”
言意只好又坐了起来。
以前喝牛奶喝得零零散散,经常隔好几天才想起来喝一次,但是自从和司蕴寒住在一块后,司蕴寒每天都会给她泡上一杯,从来没有间断过。
“喝完了。”言意喝完,还舔了一下嘴。
司蕴寒接过杯子,又递给她一张纸巾。
“擦擦。”
看着司蕴寒的动作和眼神,言意感觉自己像个被照顾的小孩子似的。
等她擦干净了,司蕴寒才开口说道:“好了,睡觉吧。”
司蕴寒过去洗杯子,言意望着他的背影,嘴里碎碎念道:这个人虽然看着高冷,但是好像也没那么凶。
……
言意恢复很快,在医院待了三天,复查之后没什么问题就出院了。
回校那天。
教室的黑板上写着几个大字:[欢迎言意回归。]
就连她的桌子上,也放着一束很大的小雏菊。
言意看了看这有点浮夸的欢迎仪式,走到夏渺的旁边问道:“你弄的?”
夏渺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
“那是谁弄的?”言意疑惑了下。
夏渺无奈道:“你好好想想,这班里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言意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周一行回来了?”
“昨天回来的,一回来就想去看你来着,被我拦住了。”
“还好你拦了。”言意松了口气,“那他人呢?”
“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然后就出去了。”
“别是惊吓就不错了。”
言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露头疼的表情。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言意刚从课桌里掏出试卷来,突然就有一个人冲到她的面前。
一边拿着树叶在她身上洒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霉运快快退散……”
言意被弄得一头雾水,生气道:“周一行,你干什么呢!”
周一行笑着解释:“你先别生气嘛,这是艾草,我奶奶说可以去除霉运的。你看看你,我就出去参加了一个集训,你就把自己弄进医院去了。”
言意气恼,夏渺见状,赶紧把周一行拉开,还劝道:“要上课了,等下被老师看见不好。”
被周一行这么一折腾,言意整个上午都有些心情不好。
中午吃完饭,夏渺问道:“言言,你说,你书包里的那个情书,会不会是周一行写的?”
言意和夏渺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回到教室,言意走到周一行面前。
周一行开心道:“你不生我气了?”
言意怎么可能真生气,打认识到现在,周一行做过的傻事太多,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直接问他:“你之前有没有往我书包里放什么东西?”
“有呀,我给你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情书,写了我一晚上。”周一行还憨憨地问:“怎么样,你喜欢吗?”
“我喜欢你个头。”
言意揍了他一顿后,气呼呼地走了。
周一行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去问夏渺:“言意这是怎么了?”
夏渺奶声奶气地回:“你自己好好反省。”
直到下午放学,言意还是很生气——
“我怎么会认识周一行这个棒槌。”
“平时写作文都凑不齐八百字,写情书倒是挺能叨叨,我真是要被气死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夏渺安慰道:“好了,你现在跟你哥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就当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了。”
“我们哪里好了,我都喝汤喝了好几天了,医生不让我吃辛辣的东西,结果司蕴寒每天都让我吃清汤寡水的,我也太惨了。”
“他也是为你好嘛。”
言意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是我想吃炸鸡吃烧烤吃串串,我不想再喝汤了。”
夏渺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没事,再忍一忍就好了。”
两人走到公交站台,夏渺的车先过来了。
“言言,那我先走了。”
言意朝她挥了挥手:“快上车吧,到家了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