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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蚕茧四块八毛五,四百六十一斤蚕茧就是两千二百三十五块八毛五。    方格不会打算盘,问店家借了纸笔,算了好半天,暗暗下决心,去买个计算器。    还有九斤次品蚕茧,店家说算两元一斤,一共是十八块。    这样所有的蚕茧一共是两千二百五十三块八五,在方格讨价还价半天后,店家才同意给她凑个整给了她两千二百五十五元。    共计二十二张一百的,一张五十一张五元的。    方格仔细的一张张辨认□□。    店家笑道:“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够仔细的!你放心,一百的钞票是今年四月份刚出的,不会有□□。”    方格这才想起来,第一版一百元的人民币发行于1987年4月。    连忙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崭新钞票,果然,全是连着号的。    于是笑眯眯的回老板,“难怪第一次看见一百的!原来是新出的,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小心的把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店老板表示理解,“我第一次在银行见到一百元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出了一百的,大家也都方便些了。”    方格笑着应了,然后离开了作坊。    这哪是方便,是货币贬值的预兆。    所以方格是不会把钱存到银行的,钱生钱才是王道。    她把两千二收了起来,把五十五单独放着,想去买点东西。    去买东西之前,她先去了荣生堂,告诉老板,她已经晒干了不少蒲黄,让他们帮忙去车弄回来。    梨花县荣生堂店长姓吴,吴店长听完方格的来意,表示老板一早交代好了,如果方格需要店里去取货,就安排车给她。    店里这么痛快倒是让方格喜出望外。    她这阵子一直在发愁,马车给了霍云东,她不光出入不方便,而且那么多蒲黄都不知道怎么送来县城。    光借别人的车也不是办法。    吴店长知道方格是搭便车来的以后,表示可以把方格送回家,也顺便把蒲黄带回来。    方格更开心了,让吴店长等她一会,她去买些东西一会就走。    赚了这么多钱,方格第一件事就是想犒劳自己和霍云北。    这些蚕会有这样好的收入,都是她和霍云北日夜辛苦照顾的结果。    所以,她先去买了两斤肉,买了个大西瓜,给霍云北买了一套中山装,给自己买了一套裙子,两个人一人一双鞋子。    当然,这些五十五还不怎么够,方格身上还带了些之前剩的三十多块。    索性一次性花干净了,又给霍云北买了本子和笔,买了酒。    还买了些诸如凉席,芭蕉扇,蚊帐,等等的日用品和农用工具。    直到实在拿不动了,才回了药店。    零钱也见了底。    吴店长远远看着方格打包小包,背上背着的,肩上扛着的,手里提着的,嘴里还用牙咬着一个袋子慢腾腾的往药店移动,连忙迎了上去。    他从方格手里接过了几个袋子,顺手把她嘴里的也拿了下来。    笑着问她:“方姑娘,你这是发什么大财了?打算把整个县城搬回家吗?买的东西堆起来比你还高了都!”    方格甩甩被嘞到发麻的手,叹息:“我要是发财就不会辛辛苦苦去采蒲黄了。”    这个吴店长倒是认同,他知道蒲草的习性,一般都在水里。    采摘的时候需要一直泡在水里,而且还会有蚊虫叮咬什么的。    方格采了那么多蒲黄,可见一直是水中作业。    采蒲黄确实是个辛苦的差事。    当他到了方格家,看着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大摞袋子时,更是    从心里开始对这个小姑娘钦佩起来。    不说别的,就这份吃苦的劲,许多男人都比不起。    霍云北从村里借了一台磅秤来称重。    磅秤就是那种一个长方体地盘,然后一个红色的圆柱杆,杆上面是称重计量的。    这种磅秤,一次性最多过五百斤,是这个时代过大宗重物的主要称重设备。    磅秤的称重原理就是杠杆原理,是纯机械构造。    霍云北和吴店长把蒲黄搬到磅秤长方体的托盘上,然后再把秤砣一个个的放上去,每次过四百多斤。    秤砣从大到小有二百斤的,一百斤的,五十斤的,十斤和五斤的。    五斤以下,杆上自带度量单位。    所有的蒲黄总共过了二千三百四十七斤。    之前签的协议,晒干的蒲黄三元一斤,那么一共能卖七千零四十一元。    吴店长一共给了方格四十张一百元的,一张五十元的。    方格为难,“吴店长,我没有零钱找你。”    吴店长正和霍云北抗着袋子装车,听见她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是给你的补贴。这点主我还做的了。”    方格推辞了一番,收下了。    但是,装完车吴店长要走的时候,方格追了出去,把一张五十元的递给吴店长。    吴店长没接疑惑的看着方格,“这是?”    “吴店长,您看您大老远跟着跑来跑去,还帮着过称装车,这点辛苦钱,你收着喝点茶。”    说白了就是给他红包。    吴店长连忙摆手,“使不得,你说的都是我的本职工作。”,然后指了指方格的手尾指一侧的手,“我可不能贪你的血汗钱。”    方格顺着吴店长手指,看了看自己因为采蒲黄被割的密密麻麻深痕里还有斑驳的血迹,手心里还有磨破的皮,淡然的笑了笑,“我们就是老百姓,赚的就是辛苦钱,这没什么的。”    可无论她怎么让,吴店长就是不肯收。    他刚来的路上,看见方格采蒲黄的河了,大片的蒲草被方格采的干干净净,可见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他平时也会收药商的回扣,但是方格的钱,他实在不忍心拿。    “吴店长,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你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吴店长还是没接钱,但是一口应下来会帮方格。    他挺欣赏这个能吃苦会做事的姑娘。    “是这样的,眼看秋收了,我想买个拖拉机,最好带全家伙事的。我的意思是有种地需要的那些配套农具,比如耕梨还有播种机什么的。”    “这个农机站不就有?”    方格点点头,“嗯,可是农机站都是新的,比较贵。我想要个二手的这样便宜些。”    看着吴店长落在她手心里那一沓纸钞上的眼神,方格连忙解释,“ 我们家还欠了不少欠款,这些钱还完债就不剩多少了,买二手的都不一定够。我想着店长你在县城里消息比较灵通,就想拖你给留意打问着点。”    方格家前世是九几年买的拖拉机,拖拉机头和后面的挂斗一共花了六千多。    可现在是八七年,方格对这些机械的价格没很概念。    吴店长恍然,一口应承,“好,我回去就给你打听。”    方格再次把钱塞给吴店长,“这些钱是请你帮忙跑腿的辛苦费。”    她没打算一次性给吴店长很多钱,在方格眼里钱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好东西。    她如果想和药店长期合作,给吴店长必要的好处是肯定的,但是金钱数量不能太多,否则会让人慢慢变的贪婪。    方格想着到时候用物质或者其他的方式再来感谢吴店长。    这次吴店长略微沉吟了一下,没有再拒绝,“那我尽量给你挑个适合的。”    送走吴店长,方格刚回家,就被霍云北兴冲冲的叫住,“来来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他跑的快,从空着的西屋里提了一个水桶走了出来,放到地上。    神情期待的等着方格走近,脸上一副小孩子做了好事等老师夸奖的模样。    方格快走几步看见水桶里竟然是一些鱼。    有鲫鱼,鲤鱼,草鱼,黑鱼,还有白鲢。    鱼都有大小,满满一桶。    “哪来的?”方格很惊讶。    “往稻田抽水的时候,我发现稻田里有被打烂的鱼,然后就在抽水泵的进水管下面埋了渔网,然后网了这么多鱼。”    方格想起来,前几天霍云北不知道从哪捡了个破网兜在那修修补补的。    她还念了他一顿,说他应该高考完了再玩,现在首要任务是学习。    霍云北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说了句,不会耽搁学习的,还是固执的在那修网。    方格就没再搭理他,她很忙,顾不上他。    “我们今天晚上吃鱼吧?给你补补,你看你瘦的。”霍云北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    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开心他能靠自己让方格吃点好的。    方格笑着点了点头,她并不爱吃鱼,可是霍云北的情她心领了。    两个人忙的中午饭都没吃,所以方格决定晚饭提前做。    做饭前两个人切开了方格买的大西瓜。    沙瓤的西瓜,甜美多汁,两个人一下吃了半个。    吃完了西瓜方格先在菜园里摘了两条鲜亮的黄瓜做了个凉拌黄瓜。    又摘了些豆角炒了一盘。    大大方方的切了一块五花肉,按照记忆中的网上菜谱做了一道红烧肉。    鲤鱼做糖醋的,鲫鱼炖汤,草鱼留着去买点豆芽做酸菜鱼。    多出来的,方格就让霍云北去送了人。    霍云北拿着个瓷碗的站在水桶前,看着鱼一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