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门山口处，陆厌与麻衣老人立于人群之中。

明明与他们相距极近，但却好像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些人根本察觉不到陆厌与麻衣老人的存在。

这一刻，麻衣老人心中杀念大起，只要陆厌一声令下，他便施展雷霆手段，直接将李小曼擒下，进而将华云飞揪出来。

“不过狠人传承者而已，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是狠人大帝复生了呢。”陆厌蹙眉，而后摆摆手，充满了自信，“究其根本，华云飞只是一个假子罢了，身不由己，是一个被摆布的可怜人，我存有一丝怜悯，不愿对其出手。最重要的是，我从未视他为对手，纵然得到千百具古尸又如何？有我无敌！”

“假子？这是何意？”麻衣老人很识趣，在第一时间收敛了杀意。

“世人皆知狠人大帝曾创下吞噬各种体质为己用的魔功，却不知她成帝后，又创下了不灭天功，藉此褪去魔体化出神胎且再为帝一世，是更为恐怖的成帝之籍！”陆厌不缓不慢，道出了这样一则秘辛。

麻衣老人心中一惊，从未听过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看陆厌认真的模样，似乎不像是胡诌，难道是真的？

“历来的都是魔体成就神胎，今世是否也是如此呢。”陆厌幽幽一叹。

“按小祖所说，华云飞是明面上的狠人传承者，修习吞天魔功，吸引世人的目光，而真正的传承者则躲在暗处，壮大己身。若华云飞没有提前夭折，他将现世，摘取这份‘果实’。”麻衣老人也是人精，窥一斑而知全豹，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陆厌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如此说来，华云飞也算是可悲之人。他既从太玄门叛出，多半是身不由己，很有可能是狠人一脉势大，他不想让师门卷入漩涡当中吧。”麻衣老人根据蛛丝马迹，几乎还原了真相。

“差不多，就是这样。等叶凡与庞博破关而出，你将此事告知他们吧。我虽不愿出手，但华云飞到底追杀过叶凡等人，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无权干涉。”陆厌转身离开，没有拖泥带水。

“不过我还是很期待，这只奋力上游的鱼儿究竟能不能摆脱命运般的大手。按理说，我或有或无的影响，让他的轨迹发生了变差，也许会有不同发生。”他在心中自语。

陆厌一步一幻灭，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

“你就是小兮的弟子？”

突然，一道老迈的声音传入他的心中。

与此同时，陆厌觉得天地都凝固了，时间停滞，万物不再运转，所有的一切仿若被封印了一样。

陆厌心有所感，回头望去，在这天地的尽头，一个病恹恹的老人冲他微笑。

明明相距极远，隔着天涯两端，但陆厌却能清楚地看清这个病老人的模样，甚至他脸上的皱纹与褶皱都能一一数出来。

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伟力，恐怖如斯！

“是他，盖……”一瞬间，陆厌掐断了这个念头。

修到了盖九幽这个境界，什么武道天眼、他心通等，必然有所成。虽说以他的修为不会探知别人的心事，但还是要谨慎，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