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我要回去。”温言打开马车的车厢,朝着外面驾车的人喊了一声。
但马车并没有停,依旧往前面快速的奔跑着。
温言刚想跳车,后颈被容月一拍,晕了过去。
“夫人,小三没事吧?”驾车的白衣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晕倒的温言,苍老的脸上难得带着关切,“这回花家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呢。”
“闹不起来。”容月将温言拖到马车的榻上,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神情满不在乎,“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小三是个聪明人,知道闹起来也没有用。”
“唉,你说玉家小子怎么就不跟我们回去呢,他要是跟我们回去了,不久没那些事了吗?”
白衣老头听到容月这华,回过头默默驾着车,没有回话。
明明玉无瑕的消息是她传出去的,现在竟然还来装起好人来了。
温言这边发生的事玉无瑕也不知道,他和丰裕现在正对付着前来寻找前朝密钥的人。
前朝宝藏库藏有多少的东西这个没有谁能说得清,但都知道前朝累积下来的财富肯定不会少。
财帛动人心这话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温言醒过来之后很安静,没有和容月硬碰硬,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对容月的不满,两人的相处和之前相差无几。
“小三啊,你这样闷不吭声的,我有点怕啊。”到达下一个城池,容月牵着温言的手进了酒楼,吃着饭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都说不叫的狗会咬人。”
“你现在这情况就很像那种不会叫的狗。”
温言听到容月这话,抬起头看着容月,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声音温柔和煦,“娘,你在说什么呢?哪有将自己的女儿比作狗的。”
“我有时候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种,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沉闷的人,比你爹都还要闷。”
容月戳着饭,不知为何生起气来,“我是你娘,你想要回去就和我闹啊!这么安静干什么?没听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坐在旁边角落的白衣老头,默默端起了自己的碗,低着头扒饭。
夫人真是越来越难搞了,以后再也不跟夫人一起出门了。
瞧瞧可怜的三儿,都被逼成什么样子了。
“娘,吃饭呢。”温言并没有如容月想的那般闹起来,她并不觉得她哭闹容月就会让她回去。
再说了她现在回去有什么用?
除了送人头让玉无瑕他们分心照顾她,没有其他用了。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不会回头,娘你说过的,没有人会在原地等我。”
“气死了,气死了!”容月直接扔下筷子走出酒楼。
温言没有追上去,也没有想过离开。
等将饭吃完,付了账,买了些吃食就又重新回到马车里。
“娘,我给你带了些糕点,要是饿了就吃一点。”温言进马车就看见容月背对着门坐着,明显可以看得出她身上的怒气。
温言并没有理会容月,将糕点放在榻上的小桌上后,便让白衣老头驾车走了。
容月生了一会儿闷气,见没人理她,自顾自的拿着小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上禹城离江南花家所在的南洲城坐马车需要半个月。
这期间容月的心情时好时坏,经常撺掇温言闹,说只要她闹,她就会让她回上禹城。
温言并不担心玉无瑕,只要她没有重来,那就说明玉无瑕还好好的。
回到南洲城,容月就安静了许多,身上跳脱的性子好像一下子就被洗脱掉了一般,变得沉稳了起来。
温言并不喜欢花府的氛围,在花府呆着很闷,她总有一种她将被吞噬的感觉。
花容上面有两个哥哥,他们并不经常见面,这次知道她回来,也仅仅是看了一眼,送了点东西便离开了。
花家的人都很忙,唯有温言一个人呆在自己的院里无所事事。
回了花府,温言就很少见到容月,只有初一十五去老夫人院中请安的时候才能见到她。
花家的书房她是去不得的,呆在院里除了刺绣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温言以前学过画画,对色彩很敏感,刺绣的技艺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
除了刺绣,温言每天都会躺在她院中的梨树下面,运行着她体内的那股热流。
她在知道这个世界是武侠世界的时候,便尝试过练武,但怎么都行不通。
在给玉无瑕做厨娘那段时间,她也问过玉无瑕这方面的问题,玉无瑕甚至还给过她一些门派浅显的内功心法,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半点也没有练出他们习武之人所说的热流。
这次在六瓣离开她的身体,她反而察觉到了热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