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往日无害的女孩露出被火光映着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藏在阴影下。
看着他的目光格外冰冷,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忽的她手中的长剑一挥,剑气凛然,带着寒冰的气息,向他袭来。
吴兆兴原本看笑话一样的脸,瞬间变色,他清楚的知道,那道带着寒冰的剑气真的会要人命的。
“你,你冷静点。”吴兆兴忍不住想要避开,身体不住的乱动,“我阿叔知道,他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凛冽的剑气直接擦过他的耳畔,攻向后方,在他的余光中,有一棵倒树直接倒下。
“嗒嗒嗒”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引起了念鱼的注意,他震惊的看着吴兆兴,大声喊道:“师姐,他尿裤子了!”
“我都不尿裤子,他这么大还尿裤子,不知羞。”
吴兆兴脸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刻意忽视自己湿答答的裤子,梗着脖子道:“你们快放了我,我就不追究你们了。”
“不然我阿叔来了,你们全都跑不了。”
“看到了吗。”舒鱼示意念鱼看吴兆兴,“这就是不好好修炼的下场。”
“不好好修炼,关键时刻不能自救,只能等着别人来救,命都没了,还救什么救。”
“我知道了,师姐。”念鱼乖乖的点头,一脸认真,“我会好好修炼的,才不会和他一样,尿裤子。”
吴兆兴悲愤欲绝,这件事过不去了是吗,“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要什么?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他开始放软话,希望能用宝物买命;暗地里,他在调动自己的灵力,企图冲破身上的绳子。
只要恢复自由,他一定要这两个家伙好看。不,是要他们两个不得好死,在此之前得把他们的舌头扯了。
这种奇耻大辱,绝对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
“嘭”的一声,吴兆兴后脑勺一疼,余光里只看到一根断了半截的木棍飞了出去。
念鱼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身上贴着飞行符,手里是剩下的半根木棍,抬头看着吴兆兴,包子脸上满是嫌弃,“给我安分点,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说着,转到他前面,和吴兆兴平视,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掰开他的嘴。
“你要干什么?”吴兆兴目眦欲裂,不断的摆头,妄图甩开念鱼的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削骨丹。”念鱼擦擦手,好心道,“削骨丹知道吗?顾名思义,就是吃到肚子里,像千刀万剐一样。希望待会儿,药效发作的时候,吴少还能这么活泼。”
吴兆兴先一愣,连忙做呕吐状,企图把的丹药吐出来。可惜他反应的太晚,那丹药品质极好,入口便全部融了。
木已成舟,吴兆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两个人。这两人虽然衣着普通,可那剑,还有这品质极好的削骨丹,都说明了,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修士,而是出自宗门。
恐怕还是宗门中及其受宠的存在,不然这种好东西,到不了他们手上。
看来用东西买命是不成的了,他们不缺他那点东西。
“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吴兆兴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你们应该知道太初宗在仙门的地位,还有我爹,我爹可是洞天大能,你们觉得你们杀了我,能够逃脱我爹的追踪?”
“你们能跑,你们的宗门可以跑吗,别一不小心,祸及宗门。”
“祸及宗门?”舒鱼喃喃道。
她站起来,拿着剑,一步步靠近吴兆兴,在他逐渐惊恐的眼神里,一剑将他钉在身后的树上。
在吴兆兴的痛苦的哀嚎声中,轻声道:“我这辈子最听不得,祸及宗门四个字。”
“太初宗?很厉害?我好害怕啊?”舒鱼乌黑的眼眸里隐隐泛着血色,眉间红纹若隐若现。
“你……你……你入魔了。”吴兆兴万分惊恐。
凡入魔之人六亲不认,见人就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不是他死,就是别人死。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入魔的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距离。
他想要逃,可是肩膀上的剑,还有身上的绳子,让他根本动不了。
“喂。”吴兆兴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一旁的念鱼,“你,你师姐入魔了,还,还不杀了她?你不杀她,她会杀你的。”
“没关系,你比我先死就行。”念鱼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