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卫。”

王悍跟着走出，将提着的大衣递给温殊。

温殊披，凛冽的山风卷动衣摆飘摇。

“回去吧。”

“是。”

众人走下山林，相比来时，回去以直线前进快了不少。

甘凝等审问处的人带着邪士回去，立刻进行审问，今天又是通宵的一天。

李桢则可以回去休息。

她们这些较为特殊的觉醒者，一般都是有任务通知才需配合工作，平日较为自由。

温殊不能像李桢那样，不过推迟些班时间还是可以的。

王悍开车，往市区方向失去。

清晨，人烟渐渐复苏，车流开始密集。

突然，温殊见王悍将车停在路旁。

“怎么了？”

“缇卫，肚子饿了。”

温殊看向窗外，是家经常来的街边摊面店，一个老奶奶开了多年的。

“那就吃个早餐吧。”

温殊推开车门走下，往面摊走去，却见到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坐在那了。

“早好，缇卫。”

知性温雅的声音，柔和好听，仿佛能抚平人心的皱褶。

温殊看了眼跟的王悍，不用想都知道是他通知的。

“奶奶，老样子。”

温殊跟面摊前的老奶奶打了个招呼，闲聊几句后才坐下。

看着整齐职业装，长发盘起，带着无框眼镜，气质知性成熟的裴妤。

“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还需要心理辅导？”

“呵呵，缇卫的心理素质自然不用。”

裴妤微笑轻浅的摇了摇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平常帮司内人员处理心理状况，跟兼职情报司的心理咨询师似的。”

“总不能在自己司有事时，不关心关心吧？”

“有事的不是我。”

温殊嘴角挂着的微笑沉敛。

气氛蓦然的寂静下来。

“来了，来了。”

片刻后，老奶奶端着两碗面过来，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温殊笑着接过：“谢谢。”

老奶奶笑着摆摆手，继续回去忙活。

温殊喝了口汤，熟悉的味道，哈出口热气。

这才看向对面的裴妤。

“其实我开始相信三司内流传的那个说法。”

“什么？”

裴妤诧异问道，随即立马明白。

不等她接话，温殊似乎自言自语般道：“刚开始以为是用来抹除人心底顾忌，能无畏奉献。”

“现在，我愿意去相信。”

裴妤眼眸垂落。

她自然明白温殊话语中的意思。

三司流传着一个说法，死去的人，只要保留其丁点的尸骸，便能有朝一日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