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让你随意你真这么随意啊,今天我生日,我一瓶都干了,你就喝这么一小口,不够意思吧。”
周昱宁道:“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好啊!
谢星在心里窃喜,道:“不会喝酒那更得喝了,一瓶干了这不更能体现咱俩关系好嘛。”
谢星顿了下,想对于周昱宁来说他们俩的关系也许好像并没有很好的样子,于是改口:“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既然你都来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把这瓶给干了,”谢星对小弟们道,“你们说是不是。”
小弟们起哄应和。
周昱宁看了眼谢星,没多说什么,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谢星嘴角笑意更甚,站起身给包厢里的小弟们介绍周昱宁。
言外之意,开始灌酒。
小弟们个个人精,得了指示,借着各种由头轮番上阵。
谢星本以为以周昱宁的脾气,只抿一口甚至“嗯”一声或者只点个头以做打招呼都是有可能的,但没想到今天的周昱宁格外的好说话,格外的友好和善,有人来敬酒,就喝一口,有人来敬,就喝一口。
一小口一小口的,次数多了积累起来喝了也不少了,而且红的白的一起下肚,这摄入的酒精量对于一个不会喝酒的人来说也该喝醉了,然而谢星却见身旁那个自称“不会喝酒”的人脸不红,心不跳,神情淡定,眼神清明,一点都没有喝醉的样子,甚至似乎还能再来个八百瓶酒。
再反观那些小弟,由于每次都是一口闷,有几个闷白酒的小弟已经脸红脖子粗,在那抱着话筒忘情地在唱爱情买卖。
谢星再次看向周昱宁,努力要从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醉意。
周昱宁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看你帅,”谢星朝他笑了一下,自己拿了瓶啤的,给周昱宁倒满了一杯白的,和他碰了个杯,“干!”
“我勒个去,这踏马也太能喝了。”谢星站在卫生间洗手台前,拿冷水不停地泼自己的脸。
谢星喝酒容易上脸,看着像喝醉了其实并没醉。
然而此时看着镜子里自己喝得通红的脸,谢星知道自己是真有点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几斤白酒,但谁能想到他是喝啤酒喝成这样的。
为了灌周昱宁,谢星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明明对方喝的是比自己喝的啤酒的度数高了不知道多少的白酒红酒鸡尾酒,然而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自己反而有些撑不住跑卫生间让自己清醒来了。
竟然骗他不会喝酒,这叫不会喝酒,那全世界没人会喝酒了!
谢星忿忿地骂了一声“臭小鬼”,继续拿冷水泼脸。
突然,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与酒精让人全身发热的感觉不同,这是谢星再为熟悉不过的了,这是发情热。
可能刚刚甚至再早一点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些抑制剂要失效的症状了,但因为被酒精麻痹了感官,又因为症状较轻,没有察觉到,现在看身体里这波来势汹汹的情潮,要么赶紧打抑制剂,要么就得找人标记了。
昨天信息素散出,谢星就知道这几天发情期要来了,虽然不知道是哪天,但只要今天能把周昱宁这个人搞到手,他就能在今天进入发情期。
通过与lpha的某种刺激,处在信息素不稳定状态的ega是能提前进入发情期的。
谢星没想到自己还没受刺激,就马上要发情了,虽然挺好,但时间稍微早了些,他还没把周昱宁灌醉,人都还没搬到酒店去呢。
现在让他打抑制剂那是不可能的,阻隔剂已经慢慢阻挡不了愈发浓郁的信息素,一股甜腻到让人心慌的奶香从后颈腺体溢出。
外套在k包厢里,随身带的阻隔剂就在外套口袋里,手机也不在手边,谢星捂了捂自己的后颈,最终糟心地“啧”了一声,决定赶紧回包厢拿阻隔剂把味道先盖住再说,感觉自己还能忍一段时间,大不了实在不行就让小弟们把周昱宁绑了抬酒店去。
包厢内酒气熏天,醉倒了一片,己方十几个人的战力敌不过敌方一人,谢星一脸的嫌弃,觉得待会儿绑人的事估计还得自己来。心想自己真是带了一群废物点心来。
往自己的座位上看去,脱下的外套堆在皮质沙发上,然而旁边却不见周昱宁的身影。
那臭小鬼不会趁他不在跑了吧!
谢星顿时着急对包厢里的小弟问道:“周昱宁去哪了?”
有小弟大着舌头:“周、周昱宁……谁?”
谢星:“……你嫂子!”
一小弟听到“嫂子”两个字,垂死酒中惊坐起,举起酒瓶大喊了一声“喝”。
还有小弟一脸痛苦地抱头:“不、不能再喝了……不能呕……”
倒是有几个清醒的小弟说看到周昱宁出去了。
谢星赶紧问对方有说去哪了没有。
他们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倒有一个几分钟前才从厕所回来的小弟说看到周昱宁往厕所方向去了,如果他没眼花看错的话。
厕所方向也是k大门出口方向,谢星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周昱宁。
难不成真跑了?跑了那今天不就白忙活了?
谢星才不甘心就这么白忙活了,拿了桌子上的手机,边打电话,边夺门而出。
手机号不知道是不是又被拉黑了,打了好几个对面都没接,问前台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出去,都说没看到,只看到一群女生出去了。
谢星又跑去了厕所找,在男厕所门口等了一两分钟,确定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后,推门进去一间隔间一间隔间地看,都是空的,没有人。
难道跑错厕所了?
谢星又去男男厕所找,女厕所任他脸皮再厚他也没敢进,找了保洁阿姨帮他进去看,依旧没找到周昱宁。
这人能去哪?难不成在k里迷路了?
谢星又开始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地找,手机也仍旧没停地继续拨着号码,终于,在路过一个包厢时听到了类似手机震动的声音,推门一看,双手捂着头坐在黑暗中的不是周昱宁是谁。
手机在黑亮的大理石桌面上亮着屏幕,“嗡嗡嗡”地震动着。谢星挂了电话,桌上的手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