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忽而分出神去看旁边端坐着的苏菀,见她也是一脸平静,一时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
酒已尽数滴落,他也再无办法,只能看着容华接过容郁手中那杯酒饮下,朝他点头示意。
一旁的南渊使臣们早就在桌子底下掐红了手,恨不得冲上去将那杯毒酒灌进容华嘴里,却也只能干想想。
毒害大夏君王这件事,他们一早就有所预谋,此番四国邦交就是大好时机,即使事情败露,他们也不过是失去一个南渊最不受宠的王子罢了。
若是能够成功毒害了大夏君王,届时他们南渊一举北上直攻王都,凭借着往昔以那奇毒炼制的不朽军队,定能将其一举拿下。
然而,他们却从一开始就输了。
徐宁绎却不知道他们的不甘心,这杯毒酒容华是否饮下,与他并无多大的干系。
可他却对那女子与容郁之间的郎情妾意愈发在意,几欲朝着失控的方向而去。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异香也是她发现的罢!
这场敬酒过后,场上的气氛依旧热闹,只是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南渊使臣的脸色并不好看,这也让苏菀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好在今日容郁带了她来,否则恐怕容华真要同书中所述一样后半生都缠绵病榻了。
后半场宴会进行的毫无波澜,看着眼前推杯换盏的场景,苏菀几欲昏睡过去。
撑到宴会结束,容郁受了容华的宣召,许是去谈今日那事,她便先上了马车去。
还未坐稳,外面便传来徐宁绎那照旧温润的声音:“姑娘可在车上?能否与在下一叙?”
看这样子,恐怕方才是跟在他们后面,这厢她才上马车便出声叫她,叫她如何拒绝,她随即便掀起了车帘,由卫澜扶着又下了马车。
他方才饮了酒,这会儿面上带着点红,微风吹过他身上的酒气,令她十分不想靠近。
“十一王子有何要事?”
徐宁绎一笑:“自是为前日晚上的事来道歉,那时在下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将姑娘当成了歹人,实是在下的罪过。”
若她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或许立马会被他这副温润无害的样子诓骗了去,可她好歹也曾遭到过他的绑架,他就算再生的好看也无济于事。
不过显然她还是会照旧演一演:“无事,十一王子为我大夏子民安危考虑,我还得谢过王子。”
她先前只知道徐宁绎是南渊之人,却没想到他竟会是南渊的王子。
徐宁绎一笑,还未说什么,便有一个黑衣身影挡在了苏菀面前。
抬头一看,正是离去不久的容郁。
容郁本人也黑沉着脸,方才他走的时候便放不下心,草草同容华交代了事情之后便往来赶,熟料这人真的还纠缠着苏菀不放。
“十一王子找本王的王妃有何事要谈?”他挑眉冷声道。
谁能给觊觎自己王妃的人好脸色看?
徐宁绎心中一沉,纵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道了声无事,带着小厮退下。
容郁见他离去,这才转身低眸去看身后的女子。
苏菀还未从他那句“本王的王妃”里回过神来,紧接着便迎上了他质问的眼神。
如今的容郁与以前大不相同,她再不能以几句谎话就将此事揭过,不过说来说去,她也不过就是和徐宁绎说了两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