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本公子说了,我送的东西不要也得要,再说了与我第一次同游西湖,怎能不留个念想?”
“就它了!”余殃拿起第一遍把玩的那个小葫芦,问道:“多少钱?”
“五…五…”店老板支支吾吾试探道:“五…锭银…”
余殃身后的二女差点破口大骂。
太黑了!
按当下离姜银钱换算,一锭银等于一百两,五锭也就是五百两,这可是普通百姓全家好几年的开销。
五锭银虽然对于财大气粗的夏府来说不值一提,可这般明目张胆漫天要价搁谁都不舒服。
余殃脸上无动于衷,先前还以为对方是个童叟无欺的正经商人,想不到在这等他呢。
心中暗骂了奸商,道:“我要了!”
最后店老板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滋味难以道明,想着是不是要少了?
他赶忙收拾东西回家,唯恐余殃折返,五锭银够他一家老小安安稳稳吃好几年了。
三人继续往上走,夏清禾手拿小葫芦左右端倪。
余殃说道:“这是鸡血石雕刻的,与你很搭,就是有点贵。”
夏清禾将小葫芦收了起来,轻声道:“五锭银就把我装在了这个小小的葫芦里,怎么看你都不亏。”
余殃呵呵笑道:“就你聪明。”
五锭银啊五锭银,夏府可不止值这五锭银……
八层顶楼。
三三两两没几个人,这层是个戏台,据说先帝有个宠妃喜爱看戏,就将这顶层打造成了一个戏场。
戏曲本是宫廷权贵闲暇之余观赏的东西,后民间也流传开来,太平时深受百姓喜爱。
台上演绎的是《玉簪传记》,讲述了宋真王朝一位高官被灭门的故事。
独留幼女流落街头,最后这个幼女成了一个刺客,将灭她满门的罪魁祸首用发间的玉簪刺死。
余殃来到窗边向外望去,西湖对岸是一座对应的红砖楼阁,这也是对红楼名字的由来。
湖面荡漾。
一些画舫随清风顺着湖面漂动。
余殃指着那些湖面船只,道:“你们猜那些画舫里的人都在干嘛?
是在赏西湖美景,还是吟诗作赋?”
他又一脸狐疑道:“会不会是在做一些苟且之事?”
“你……不要脸!”夏清禾怒嗔,余瓶儿则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微风不燥,扑面而来。
有些倦意的三人清醒了许多。
很快,顶层除了台上的戏子,就剩他们三人。
余殃挟二女落座在前排,道:“平时勾栏听曲,这绝佳位置可坐不上,今天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台上老生脸红耳赤,唱道:“忒,尔乃何人是也~哇呀呀~”
突然。
对戏的花旦射出一把三寸袖里剑,余殃早有戒备,脑袋一偏,后方的座椅被三寸袖里剑摧毁。
局势紧张起来,夏清禾余瓶儿躲在余殃身后,“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余殃眯眼看着台上的花旦,道:“奇士府?”
无人回答。
“阴魂不散!”
余殃让身后二人先行下楼,夏清禾知道留在这也帮不上忙,拉着余瓶儿就跑。
花旦目光一直在余殃身上,根本没有理会夏清禾二人。
余殃脚下一蹬腾空杀向戏台上的花旦。
对方不慌不忙,数柄袖里剑暴射而出,每一把都直取余殃命门。
凌空的余殃脑中飞速运转。
看这手法,应该是奇士府无疑。
不过这次的刺客明显没有上回那个刀疤男厉害,不然他哪有还手的机会。
闪身避过袖里剑,欺身的一瞬间,他变掌为爪,抓向对方脖颈。
抓到了?
不,是虚影!
苦修十年有余,余殃的五官六神敏锐早已异于常人,看也不看,完全凭感觉握拳向头顶上方捣去。
‘轰’一声沉重的巨响,无形的波浪气息炸裂,整个戏台被巨浪横扫毁于一旦。
余殃闪身落下戏台,看着与他相距一丈的奇士府刺客,此人虽说身法刁钻古怪,却不似刀疤男那般无懈可击,想到这,余殃胸膛挺起,打算用此人磨砺他十年苦修的外家道行。
花旦刺客动了。
以狮子搏兔姿势猛扑而来,他也想不到从小养尊处优的余殃这般难缠。
“来的好!”余殃兴奋的大叫一声,屈指一吸,依靠在角落里的一堆青竹飞来一根。
他手握青竹两端用力一弯,青竹成满弓状瞬间弹射出去,没有任何滞留,他又吸来一根青竹,以此作剑,紧跟其后。
刺客一拳将弹射而来的的青竹击溃,却来不及躲避余殃后手,被直刺而来的竹端顶在胸口,无敌气机瞬间被击破。
“噗!”
刺客受创,砸碎了无数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