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少了五皇子苏铭一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较大得就是皇太后,因为送苏铭出宫得事情没少和皇上争吵,到底是上了年纪得人,这一生气身体就容易出毛病,太医院那边也是忙碌不已,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一连三四天,顾流芳站在国子监的门口都忍不住的愣神,等到回过头的时候才记起来,他再怎么等苏铭都不会出现了,不是迟到,也不是旷课,他如今都已经不在这宮里了。
“简之。”国子监下学后,顾流芳在门口看到了许久都未曾见到的人。
皇上将太后大寿的事情交给苏言来办,他今日来都是格外的忙碌,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最影响太子的还是因为苏铭的事情,父皇的做法并没有错,他不能反驳,但是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担忧。
“殿下。”顾流芳行了礼,唤了一声。
两人虽是同窗,但是并不是经常见面,家中世代为官,在官场上的站位较为中立,一切都是以皇上为主,所以他私下也并不会与皇子往来。
在外人眼里,他与太子的关系也只是普普通通。
“简之,你明日休沐?”太子问他。
“嗯。”顾流芳点了点头。
“明日你帮我去看看铭儿吧,他一人我实在是放心不得。”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太子苏言说道。
他如今只能得到铭儿的消息,但是父皇却并不容许自己前去探望,他心里多有焦急。
“殿下,这……”顾流芳一时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太医前来回报说铭儿得的不是天花,可是父皇他……”忍了忍,太子没有说出口,父皇的说不容反驳。长叹了一声,苏言就算不把话说完顾流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几日前皇上还下令说是五皇子疑似得了天花,所以把苏铭送去了行宫,这还没过到几天呢,又要把人接回来,皇上的威严何在,说反悔就反悔,况且现在正值宫里忙碌的时候,因为给皇太后祝寿,不少的藩国使者也来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莫要让苏铭回来罢了。
听着太子的意思是苏铭得的并不是天花,顾流芳多少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太子既然如此焦急,那必然是苏铭的病情并没有好转起来,应当还是在病中,就是不知道是何种程度。
“臣遵旨。”从苏言的手中接过那个令牌,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行宫了。
“简之,拜托你了。”苏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手下能用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父皇指派给他的,他也只是实在无奈才找上顾流芳的,近日宫里传的是沸沸扬扬说是铭儿得了天花,他原本还害怕简之拒绝,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答应了,他是打从内心里觉得感激不尽。
“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托。”捏着手中令牌的手握紧了一些,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是带着几分的激动。
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好像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总觉得像是遗漏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回想着他以前都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但是每当想起来的时候都是无尽的懊悔,他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会体味到后悔的滋味,但是在苏铭这儿,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谨慎走出的每一步到底是不是对的。
现在,他有机会去寻找那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