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那时候,我们才算是有了勉强应对诡的能力。”
“虽然我们依旧没办法将被感染者身体已经造成的畸变恢复,但我们可以阻止被感染者在被诡感染过后,身体进一步的畸变,能够让这些人从疯狂谵妄中清醒过来,恢复独立意识,而不是变成怪物。
不用在面对被感染者时,束手无策,只能每次眼睁睁看着每次诡事件中的感染者畸变疯狂,最后走向末路。”
蒲教授出声说着,抬起些头,有些浑浊的目光不知道望着哪里,
“在那之前,我都在想,要是哪天我们没控制住某场诡事件中诡的传播,或者导致大量的人成为感染者,比如一座城市,一座地区,那难道我们也像其他一些小国一样,直接将整座城市炸了,远距离完全摧毁?那些感染者,可不是配合你工作的热心群众,事实上,每次对被感染者的控制过程中,我们,军方都会有人牺牲,一些被感染者会诞生出来的些特殊能力,甚至可以说是超凡能力,简直是稀奇古怪……一些严重被感染者,我们也很难……活捉。”
“……好像如果没有其他办法,我们总有一天也只能那样,只是,那时候我想,炸的要是我生活的那座城市呢……”
“所幸,所幸……”
蒲教授出声重复了两句,再低下些头,
“那位老教授的出现,给了我们另一种选择,我们有了让被感染者从诡的影响中解脱出来的能力,我们甚至在极端情况下,都不用将所有被感染者控制住了。
只要我们的人,能在诡界中,快速找到那位堕落成诡的意识映射,在他极端的恶念中,增添,或者说找到一点善意,在极端的绝望中,找到一点希望,在万般幽深的黑暗里,找到一盏能亮起的光。我们就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住这场诡事件,将诡消弭于无形。”
蒲教授出声说着,转动着目光,望着屋里坐着的十人,
其他些人,都沉默着,似乎沉思着,情绪有些沉重。
陈沦的目光自然落在这位蒲教授身上,只是面上平静着,坐着,身后映着自己的影子。
多在陈沦三人身上停顿了下目光,蒲教授停顿了下,继续出声说着,
“那位老教授,姓牧,名救国。是后改的名字。”
“在从牧老教授醒来后,从牧老教授口中得到诡界相关信息,掌握了或者说,知道了这条阻止诡扩散传播,阻止诡对人继续造成畸变影响的方法过后。”
“诡异局,再新下设了两个部门。”
“一个是以牧老教授的为核心,建立的心理学部门。负责整个诡异局最核心的工作,即,进入诡界,寻找希望。”
“需要精神意志强大,不会在诡界中快速失去独立意识沉沦的些人,以及能敏锐捕捉到‘希望’的人。”
“在扭曲阴暗,负面诡异的诡界中,‘希望’有时候就像是黑暗里的微弱的烛火,微弱但是显眼,但大多时候,烛火都已经熄灭了,和周围黑暗一样……在绝望中,找到希望,是一件很困难……或者说,很痛苦的工作。”
“因为牧老教授是位心理医生,同时考虑到牧老教授的建议,所以,心理学部门基本都是心理医生组成。”
“我也是心理学部门一员,诸位在一个月以后,也将正式加入我们……在诸位之前,心理部门都是些老家伙。但老家伙的问题就是,活得太长,心思难免有些复杂。
而在诡界中,这些都会化为极端的负面情绪,恶念,让老家伙更难在诡界中保持独立清醒的意识……各位算是我们做出的一次尝试,综合考虑,选中了诸位,心理学专业方面的学子。”
“而诸位是第一批,意味着是最精英的一批人选。如果诸位也失败……”
蒲教授望着屋里坐着的十个人,渐再止住了些声,
停顿了下,再转过去身,
“……诸位可能已经知道了,牧老教授已经牺牲了。”
“我曾经就是牧老教授的下属……他在那时候,最先醒来,也最先死去。”
“在当时,我们受到了摧毁性的打击。”
“包括心理层面,以及现实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