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楚锦芊回到小苑,才发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的同父异母姐姐,盛京才女楚锦宁。
楚锦宁在院子外远远听到楚锦宁傲慢的嗓音,“嬷嬷,给我掌嘴!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几年过去,楚锦宁还是楚锦宁。
她身边的丫鬟秋花自她们回来时就嫉妒红袖,跟着楚锦芊扫把星红袖穿着居然比她的好看。
同样是一等丫鬟,大姑娘比二姑娘更受楚府宠爱,所以红袖她秋花面前就该低她一头,凭什么红袖这臭丫头比她过得好,她轻描淡写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
“红袖啊红袖!你主子可是东越人尽皆知的煞女,你跟着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红袖被婢女婆子压跪在地上挣扎,峨眉倒蹙,凤眼圆睁蛾眉。
“大姑娘,秋花,你们别太过分了,姑娘是小国师,等她回来,定有你的好看。”
红袖生气的两个羊角辫都竖起来了,牙关紧咬,宁死不屈。
楚锦宁满脸不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兴奋一笑,“她是小国师,可那又能怎么样?圣旨一下,还不是得乖乖嫁给九皇子,爹爹和娘疼我不忍我嫁,所以为了我,她楚锦芊嫁了。
我楚锦宁可是东越国的才女,以后可是要嫁给太子哥哥做太子妃的,不像她,在爹爹眼里只是个棋子,我这做姐姐的,可真是替妹妹可怜。”
“是吗,你何不以溺自照?你一个私生女,谁给你的胆?” 楚锦芊抬脚踏进院,干净利落的甩出腰上的皮鞭打向楚锦宁。
她睥睨凛然的双眸充满危险性,霜白的嘴唇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这只是警告,从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再有下次,你这张小脸蛋就该毁容了。”
楚锦宁摔倒在地,抬手盯着泛红的鞭痕,脸色一白。
楚锦芊的这份杀气使得她眉宇间涔涔的细汗,以及乌黑浓密的的丝发所彰显的娇柔之美,似乎很是不合时宜。
当楚锦芊的眼神触摸到她的时候,楚锦宁低下了头,楚锦芊看到她刚才因惊恐而惨白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虽然蛇蝎,但是个美人,手段也高明,怪不得那么会蛊惑人心。
“楚锦芊你个小贱人,克星!贱人永远是贱人,你竟敢打我,还想毁我容,我让娘和爹为我讨公道,到时…”她真的发怒了,脸爆炸似地发红,又像一星火落在一盆汽油上,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和她娘的身份。
楚锦芊在石阶上伫立,风袖飘飘,发丝飞扬,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庭院里梨花满树,雪白的梨花如雪飘飞。
楚锦芊懒得去搭理她,看楚锦宁丝毫一点觉悟都没有,一脸欠揍样,她挥了挥鞭子缱绻幽清绝艳道,“论贱谁人又比的上你和你娘?青楼怜悺,竟如此恬不知耻的爬上别人的床,让东越国将军被人诟病,不得不娶柳如霜。我楚锦芊身为嫡女不仅敢打你,也敢杀了你,不怕死的你可以试试。”
楚锦宁怒目不可置信,楚锦芊此次回来像变了个人,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惧她,她堂堂的东越才女竟然会怕一个扫把星。
楚锦宁装做不在意,隐忍不发,“那又怎么样,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现在我娘才是将军夫人,我才是楚府嫡女。”
楚锦宁人虚气势不输,放狠话,“你等着,今日种种他日必奉还与你!”
“还不滚?”楚锦芊启唇,挥了挥手中的鞭子。
楚锦宁见状,柳眉倒竖,怒目圆愠面有愠色,带着她的人愤而疾走。
红袖得到自由,看着她略微狼狈的背影破口大骂,“让我背叛姑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有文化,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以小人之心观人,则人尽皆小人。还才女,我吥!毒蛇最配你,蛇蝎女。”
楚锦芊走到红袖跟前,给她一瓶上好金创药,“别骂了,费嗓子,擦擦膝盖。”
红袖接过药立马喜笑言开,从袖口拿出一张请谏。
“谢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