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风打在脸上,砭骨。
佟年搓了搓自己的脸,将揉得细碎的化验单丢进了垃圾桶,神情木木地整理了一下围巾,耳边不由得回想起医生刚才的话。
“佟小姐,很遗憾通知您,您是脑癌晚期……”
“我们建议是尽快手术,虽说手术风险很高,也会产生后遗症,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否则,您剩下来的日子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佟年手指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号,无人接听后,她挂断又重拨,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无人接听。
佟年站在街边,汹涌而来的冷风让她忽然发觉自己异常可笑。
她的丈夫,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现在却连自己的一个电话都不肯接。
“我就还剩下一年的时间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别对我那么残忍啊……”
佟年呢喃着,忍不住地想。
要是当时没有不管不顾的一定要跟傅柏聿结婚,是不是现在她的人生会完全不同?
……
是夜,浓稠的夜色笼罩,别墅内华贵的水晶吊灯泛着冰冷的光泽,映出床上交叠的人影。
男人动作十分粗鲁,以致于佟年头部在猛烈的动作间砰的一声,撞上坚硬的床板。
脑中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佟年眼前一黑,本能地想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却又被禁锢到不得动弹。
佟年是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