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展示会结束的时候,林苏苏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周怀清开车带她前往寒山的酒店,途中饥肠辘辘的叫声阵阵响起,他冷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等到了寒山酒店,停好车子,门口附近有卖甜糯米的团子。有几个姑娘在排队等候。 周怀清斜睨林苏苏,问她:“要吃糯米团吗?” 她点点头,又勾起红唇,一往地不正经:“其实……相比糯米团,你更可口一点。” “……” 周怀清微微叹息,前去给她买糯米团。 他引起摊位前几个旅客姑娘的注意。 这个男人,挺拔,高瘦,眉眼精致,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他和平时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 旅客姑娘偷偷看他,窃窃私语。 他皱着眉,不喜欢被当成焦点的感觉。对于他的不喜欢,林苏苏感受到了,她从包里拿出粉色.猫咪的口罩,递过去。 “戴上?” 周怀清看了一眼,粉色的小猫图案,还有蕾丝边,直接拒绝:“不戴。” “任性。” 她吐槽着,无计可施,将口罩重新放回包里。 买了一大份糯米团子,林苏苏开心地边吃边办理酒店入住。 寒山的酒店很有特色,不是高楼式酒店,而是一处处的平房庭院。因为地处海拔高,周围覆盖一层薄薄的白雪,窗户是玻璃制成的落地窗,庭院种植着红色梅花,跟白雪交相辉映,很是好看。 很多人为了能安逸地观赏红梅白雪的景致,特意来这里住一晚上。 林苏苏和他共住一所小院,两个房间,两扇落地窗,隔着圆形的院落正相对。 夜色愈发浓重,夜风起了。院中的灯笼摇曳着,散下淡淡的光晕。 林苏苏来到落地窗前,发现窗外落雪了。不大,是素白的雪粒,连远处农家的狗叫声都停歇了,格外静谧。 对面房间的灯未灭,她瞧见他还没睡,正站在窗前看天空的落雪。那身影挺拔清瘦,他眉眼寡淡,天生的冷傲气质和红梅白雪相得益彰。 她随便裹了件软绒大衣,里面只有内衣,便踩着棉拖鞋,迈开步子走出去。 庭院中,花树丛丛,梅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此时的晚风很凉,风一吹,吹得浑身有点冷。 林苏苏推开他的房门,探头往里看了一眼,他寡淡地瞥她,没出声。她便大着胆子,像只小猫一样顺着门缝主动溜进来。 他清冷的嗓音响起:“寒山酒店的景致也陪你看了,你不睡觉,还想怎么样?” 林苏苏摇头,脱了棉拖鞋,光着细嫩的双脚踩在温热的地毯上,凑近他,嘟起红唇辩驳:“你哪里陪我看了。我们在一起看,才算你陪我看。” 他风轻云淡瞥她。 淡白的光影下,她肌肤细腻如瓷,小巧的鼻尖,莹润的朱红,美好得让人以为是件艺术品。 他心思微动,却还是冷着脸移开视线:“就你歪理多。” “谁让我喜欢你呢。两个人想在一起,你不主动,就得换我主动。” 说完,她开窗摘了临近枝头上的一朵红梅,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笑靥如花,将花别在耳畔,朝周怀清的方向抛了个媚眼,笑得妩媚春.色:“亲爱的,你说对吗?” “……”他默不作声站在原地。 月光透过玻璃落地窗洒进来,身影伶仃得很有美感,他白衬衣敞开前两颗纽扣,一对锁骨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性感撩人。 如今,风景正好,时机正佳。 不刷好感就有些过分了。 林苏苏舔了舔红唇,想着要攻略他,便厚着脸皮假装跌倒,实则投怀送抱。 他没回过神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顺势接住她,她外面是大衣,里面只有内衣。入怀的瞬间,毛绒大衣滑落肩头下方。 女人温香软玉的身子和薄荷馨香扑面而来。 他愣愣接住她,手绅士闪躲,没触碰她光裸的肌肤。 反倒是她一脸的肆无忌惮。 “周怀清,我真挺喜欢你的。” 林苏苏眨眨眼睛,诚挚地看他。 两具身体靠得极近,薄薄的衣料传递着她温软的体温。 她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腰间,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隔着衬衫,是他胸膛内那颗强有力的心脏在跳动。 她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低笑着:“你心跳声很快。” 林苏苏乌黑的发间戴着那朵红梅,耳垂与脸庞很白皙。他看着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很漂亮,带着妩媚,和勾人魂魄般的魔力。 如果换成其他男人,可能会把持不住,但周怀清是工程师,他早就耐得住寂寞,忍得了诱惑。 他眸光微闪,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收敛心神,恢复冰冷淡漠的表情,转身下了逐客令:“你回房吧,我要休息了。” 见他耳根微红,她便也大大方方顺应:“晚安。” 然后风姿绰约离去。 走过寒凉的庭院,回到房间后,林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你有些受寒,会导致发烧,需要为你治疗吗?】 她另有打算:【不用。】 科学证明,肢体上的亲近有利于拉近彼此的关系。所以发烧了更好,是个亲近攻略目标的机会。毕竟周怀清太自我封闭,永远一副淡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想让他主动亲近不太现实,只能创造机会。 第二天一早,周怀清前来敲门,准备带她回去。 半晌,房门才被打开,她脸颊绯红,病恹恹的样子,似是没有精神。 “发烧了?” 他皱眉,屈尊降贵地伸手轻贴她额头,果然很烫。 周怀清无奈,叹口气,让她回床上躺着,自己则外出给她买早餐和药。 等林苏苏吃完早餐,他把药片递给她:“这里的药店只有退烧药片,可能会苦一些。” 她借着生病的虚弱,趁机软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腰,撒娇:“你喂我吃,我就不怕苦了。” “……” 周怀清不理她,只当她是发烧糊涂,在说胡话。但没有像以往那样冷冰冰地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