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说出来，怕什么？”

夜辰拍了拍杨戬的肩膀道。

“这……这怎么能说出来？”

杨戬摇摇头，明显是有很深的忌惮。

在他看来，他这样的一个神仙和凡人的私生子，身份低微，哪里敢去质疑昊天帝？

“杨戬大哥，我问你……”

夜辰悠悠对杨戬道：“你觉得这件事公平吗？”

……

“公平……”听到这话，杨戬的眼神一阵恍惚，“是公平的吧？”

“我娘违反了天条，私自下界和我爹成亲，生下了我！”

“那么，我们一家，就应该受到惩罚！”

“只是苦了灌江口的百姓！”

……

“狗屁的公平！”

夜辰闻言，顿时哼了一声，破口大骂，“你娘是因为爱你爹才跟你爹成亲！”

“爱情有错吗？”

“凭什么神仙和凡人就不能成婚？”

“你既然生下来了，那么，你就是一个生灵！”

“这天地间，就没有人能够随意处置的你的性命！”

“昊天他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想要置你于死地，算哪门子的天帝？”

“惩罚了你们一家还不够，竟然还要惩罚整个灌江口的百姓！”

“百姓何辜？”

“他身为昊天帝，因为自己的喜怒，就可以随意祸乱百姓，草菅人命了吗？”

“那他这和妖魔有何异了？”

……

“这……”杨戬听到夜辰这么骂昊天，心中其实十分认同，但是，他却是又不敢。

是啊，神仙和凡人，为什么就不能有爱情呢？

爱情有什么错呢？

他生下来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又有什么错？昊天帝为什么要杀他？

这灌江口的百姓，又有什么错？

为什么昊天帝就可以随意的惩罚他们？

让他们受苦？

“神仙和凡人不能成亲，这是天庭的天条！”

“神仙和凡人有了爱情，就有错！”

……

杨戬垂头丧气，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

“呵呵……”夜辰不屑的一笑，“爱情，是天地间生灵的天性！”

“天性，乃是天道，何错之有？”

“禁锢天性，就是违反天道！”

“明明是他制定错了规矩，为何却要惩罚别人？”

“他算哪一门子的天帝？”

……

“这……”杨戬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