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警惕地问:“出了什么事?” “她在用妖力转移!”林渠忘记了嘴里的怪味,满心惊慌。她居然在使用妖力,这太危险,稍有不慎就是人死魂灭!他脸色煞白,急急地说,“叫停直播,布阵净化!” 苗妙的神色也严肃起来,她用对讲机跟直播助理联系了一下,助理很快送上了餐后的零食和点心,有香菜饼干、香菜薯片、香菜软糖和香菜冰激凌,第三道竞猜题也出来了:这次直播在线人数能突破多少? 直播间里,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零食时,所有人都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真没想到香菜居然能做出这么多花样,真没想到美女主播居然能吃这么多香菜! 林渠冷了脸:“为什么不立刻叫停?” “突然叫停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善后也麻烦。”苗妙解释说,“最多二十分钟直播就能正常结束,你放心,有你我在,她不会有事。” 林渠心知她说得有道理,毕竟三届直播是个公开上市运营的公司,而元芫这次直播声势浩大,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反而招来麻烦。但是,此时他如何放心的下? 他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她居然可以运转体内的妖力了!先前只是单纯的灵力感染,虽然情形诡异,但他还有自信能够为她施法祛除,但如今她已经开始运转妖力,情势已经发生质变,他曾经在典籍里看过人类妄用妖力的案例,要么被妖灵侵占神魂,要么与妖灵不能相容,身死形灭,无论哪一种都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元九,一定是元九动了手脚! 他掏出手机接通了陈桐:“你带队到三届直播,抓捕元九!” 陈桐诧异地问:“可是元九并没有犯案证据。” “抓到他就有了。”林渠一脸阴霾,假如元芫出一丁点事,他拼着与整个元家为敌,也绝不放过元九! 直播间里的元芫接到了助理的私信:计划有变,请于十五分钟内结束直播。她一头雾水,忍不住看了眼玻璃窗外,林渠一边来回走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元芫一阵心虚,他别是猜到了什么要提前结束找她算账吧? 她拿起香菜汁,皱眉屏息一口气喝个精光,忍着不适赶紧拿起香菜饼干塞进了嘴里,饼干还是热的,似乎是刚烤好没多久,吃到嘴里酥软香甜,总算把香菜汁的诡异味道冲淡了不少。元芫一边看表,一边往嘴里塞零食,一块饼干一口冰淇淋,一个薯片一颗糖,简直如风卷残云,没多会儿功夫桌上那堆小山就少了一半。 林渠停住了脚步。虽然他很着急想弄清楚情况,但是,她吃的这么急,万一呛住了或者肠胃不舒服怎么办?他忙对苗妙说:“别催,让她慢慢吃。” 苗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十五分钟后,一桌子零食全部扫荡干净。元芫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笑着说:“完成任务!我吃的很满意,你们呢?” 早餐奶第一个回答:“小姐姐棒棒哒!” T国美少女是第二个:“不是说还要加一份煎饼吗?饼呢?被黑洞吸走了吗?呵呵哒,主播就会开空头支票,也就你们这些傻子蹲在这儿眼巴巴守了这么久!” 元九突然发话了:“凡是骂这个T国丑女的我统统送鲜花。” 虽然鲜花不值钱,但是这件事多有趣啊!观众们顿时来了精神,各种挖空心思的鬼话满屏乱飞: “垂死病中惊坐起,T国丑女杠断肠~” “滚滚长江东逝水,T国丑女蠢出翔~” “满园春色关不住,T国丑女臭皮囊~” …… 元芫大笑了起来,这个元九啊,可真是会玩!她高高兴兴地跟观众说了再见,切断直播的一刻,关于T国丑女的接龙还在热热闹闹地继续着。 元芫刚站起身,林渠已经冲进来一把拽住了她:“你刚才使用了妖力,非常危险,现在我要给你布阵净化。” 元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他说的还是灵力,今天就变成妖力了?这位该不会出门之前忘了备课,说秃噜嘴了吧? 林渠知道一时间很难让她相信,不由分说抓住她往外走,边走边吩咐苗妙:“放应彬,到屋顶花园布阵!” 苗妙应声收回银须针,林渠也弹指解开符箓,应彬哎哟一声蹿了出来,大声说:“太过分了啊,足足定了我一个多小时!” 元芫趁林渠分神,使劲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你干什么?” 林渠忙又抓住她,元芫挣扎着想要推开,林渠脑子一热,一手搂住她纤长的腿,一手横在她腰间,一使力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健步如飞地奔去了电梯。 元芫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响,第一个反应就是:色狼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想不到力气这么大! 等她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时,人已经在电梯里了,林渠仍然紧紧地抱着她,薄唇微抿,一言不发。 “放开我,你个大色狼!”元芫又羞又气,捏着拳头照他胸口就是一拳。 林渠知道这会儿怎么解释她也不会信,于是一声不吭地接下,只管抱紧不让她乱动。她身上有一种古怪的味道,似乎是夹杂着香菜味的少女体香,林渠以为自己会难受,谁知非但没有难受,反而有些上瘾,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想去闻她发间的香气。 元芫挣扎地更厉害了,电梯狭窄,她努力伸直两条腿去够电梯壁,试图借力蹬开林渠,林渠觉察到她的意图,连忙托起她的腿弯,把人往怀里又搂紧了一些。 “臭流氓,你干什么!”元芫努力扭动着身子试图钻出他的掌控,不多时额上便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一张脸越发娇艳如同玫瑰。 原本淡淡的女儿香被迅速升高的体温烘得让人沉醉,林渠再也无法忍耐,低头在她如瀑的发间深深一嗅,只觉得世界正向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元芫趁机屈膝向他脸上撞去,林渠一偏头躲开了,她的两只手又跟着上来胡乱撕扯,叮咚一声,却是林渠的领扣被她扯掉,落在了地上。 林渠从来都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松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元芫在忙乱中继续撕扯,衬衫也被撕开了,露出一小片皮肤。 她的手触到了他胸前的皮肤,迅速燃起了一把烈火,星星点点,瞬间燎原。“别动。”林渠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喑哑。再动他就要疯了。 元芫用剩下的一只手继续乱打,林渠腾不出手来应付,索性往前一步,把她按在电梯壁上,欺身压住。 “别动。”他哑着嗓子又说。 元芫突然害怕起来。他头发是乱的,衣服是乱的,神色也是乱的,他那么强大有力,完全掌控住她,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软弱。 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林渠顿时慌了,胡乱摸着她的头发,喃喃低语:“别怕,别怕,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叮一声,却是电梯到站了。 林渠抱着她绕过弯弯曲曲的楼道,她小声啜泣着,林渠柔声安慰着,但是不管林渠怎么说,她都不肯理他。 又坐了一回电梯,屋顶花园出现在眼前。林渠轻轻把她放在凉亭上坐下,跟着屈膝在她身前蹲下,抬头看她,眸子满是忧伤:“别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心里难受。” “臭流氓!”元芫抽抽搭搭地,终于说了一句话。 “我……”林渠想说我没有,跟着却想到自己刚刚确实有些想入非非,不由得微红着脸,讪讪地一言不发。 元芫揉着眼睛,满心委屈。脱离了电梯那狭窄密闭的空间,她的恐惧渐渐散去,此时只觉得眼前这人可恶至极,她抬手想打他,目光触碰到他时,顿时一怔。 他的领口开了。 脖颈优美,锁骨平齐,白衬衫半遮半掩的地方,隐约露出强壮的胸肌,再往下看不见了,还有许多碍事的扣子。 元芫忘了掉泪,她突然觉得,应该再扯掉几颗扣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