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于夏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你突然很温柔。”
“笑话,这不可能。”林然当即回答,“温柔?你说鲁迅的诗温柔?”
“我说你读书的样子,为什么那么温柔,我是说,给我一种温柔的错觉。”
于夏感到自讨没趣,这种孤独的宅男,还是三十大叔,怎么可能温柔,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这首想念友人的诗要说有几分温柔倒也没错,说起来,鲁迅有一篇耳熟能详的散文确实有几分温柔。”
“诶?哪一篇?”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收录于《朝花夕拾,是一篇很适合朗读的散文。”
“朗读?”于夏似乎明白了林然的意思。
“对,朗读,你不妨将看书转换一下,等一会于夏并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给林然朗读。”
“这样会有用?”于夏半信半疑。
“这样一来也许能骗过大脑,让它以为你并没有在读书,而是在照本宣科,在说话。”
于夏不太相信林然说的欺骗大脑这种鬼话,只是不一会功夫,林然已经将一本小巧精致的《朝花夕拾放在了于夏眼前,浅草依依的蓝绿色和褪色的向日葵黄,是太阳晒得太浓烈的淡淡显旧。
惴惴不安地翻开书,正巧是那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