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焱快回到府中时,就见冉府门前立着一个身影,正提着灯笼朝自己这边张望。
那身影他再熟悉不过,顾焱放弃了翻墙的想法,加快脚下的步伐,向冉秋走过去。
“阿焱!”冉秋一见到他,就惊喜地叫了出来,立刻走上前两步,抓住了顾焱的手腕,“你去哪了?我派了人去找你,一直都没有消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顾焱的手僵了一下。
他一贯来去自如,不喜和别人报备什么,可是看着冉秋焦急的模样,他也无端生出些愧疚来,但他向来话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道了一句:“我没事。”
只是在他走近冉府时,看到有人提着一盏灯笼在门前等他,顾焱心中有些不自在,就好似一个居无定所四五漂泊的人突然有了归处一般,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了归处就有了束缚,可有了归处,也就有了退路。
两者他都不喜。
可守在归处的这个人是冉秋,于是这份不喜中又添了许多欢愉。
“我还以为你被那天遇到的一伙人缠住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报官了......”冉秋忍不住说了他几句,视线往下一移,就看到顾焱手上缠着的纱布又开了,有血迹浸染开。
冉秋拿起他的手看,结果这纱布上又凉又湿,就像在冷水中浸泡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顾焱没说话,摇了摇头,冉秋却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要回府,一边走一边急道,“是不是又去跟人家打架了?”
顾焱道:“没有。”
“那手上怎么又出血了,还沾了水,别说你是不小心搞的,要真这么不小心,你就一直带着这一身伤过吧,也别再上药包扎了。”
冉秋心急起来,说话也不再斟酌了,她如今只知道,自从见到顾焱的第一天起,他身上的伤就没完好过。
冉秋一路把他拉回了屋里,迅速拆了顾焱手上的纱布,拿来了药,重新包扎好,才抬起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