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城,妖精谷。
一湖幽幽碧水,浓风拂过,百莲散开,轻打着圆叶。红鲤游走在池阴之下,绕过修长的荷叶枝干,随着湖畔的丝竹之声,悠然起舞。
湖心处有一小亭,亭内一壶荷茶沁润着一袭白衣,玉指纠缠着丝弦。宛若一少女在轻喃着,岁月悠悠,寻尔不休。
“看来妖精谷近日的琐事不少,你这琴声里都是思绪重重。”
不知何时,亭前便多了一袭蓝裙。风,扬起裙摆出轻柔的流纱,额间的碎发变得有些朦胧,映照出女子姣好的容颜。
“不应该是念至浓稠,偶得归期,对镜贴妆的欣喜吗?”风清月一指定音,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月不见,还是这么花里胡哨,净说些让人脸红的话。”蓝衣女子莞尔一笑,,缓缓走近,落座于席。
“你还知道一月不见!这一月内,书信全无,我可是念的慌,就不知道妖谷主还记不记得在这偌大的妖精谷内,还有一位未入赘的夫婿呀!”
风清月把头靠在妖糖糖的肩上,细细地嗅着妖糖糖身上久违的味道。
在妖糖糖面前,风清月便是一个三岁的稚童,没了往日的清冷,凌冽,撒娇嗔媚倒是耍的流畅。
“好重的酸味,好啦!晚上给你炖冬瓜虫草汤喝。”妖糖糖轻捏着风清月的鼻尖,嘴角发出啷当的笑声,很是悦耳。
“这还差不多!”风清月得到满足,把脸靠在她的手心里,一展思念之情。
“杦杦呢?那丫头跑哪里疯闹去了?”
平日里,只要妖糖糖外出归来,妖杦杦永远都是那个第一冲过来一把抱住妖糖糖的,今日她归来许久,却迟迟没有看见妖杦杦的身影,不免得有些疑惑。
风清月长叹一气,好不容易自家小姨子没有在妖糖糖身边,可以同妖糖糖好好呢喃一番了,结果妖糖糖还是提起了那个傲娇放纵的妹妹。
“她呀,找人算账去了!”风清月有些无奈道。
妖糖糖眉头紧锁,“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塔达去百里镇办事,最后被人杀了,据说百里镇的百姓说,塔达最后一次慈次动手是和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拿着把扇子,不过半式之间,塔达便身负重伤。”
“可不知为何塔达出了百里镇后便死了,探子把他的尸体运了回来,身上除了那两道伤疤,别无新伤,所以小姨子便认定是执扇之人杀了塔达,气地大发雷霆。”
风清月起身,提起热壶,泡了两杯热茶。
“我不得以,便提剑去了百里镇,寻找那执扇人。”风清月将倒好的茶递给妖糖糖。
“所以你和那人打了一架,还输了?”妖糖糖接过茶,调侃道。
风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苦涩道:“比输了还难受呐!”
“哦?我堂堂妖精谷军师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想来那执扇者定然是不凡之人!”妖糖糖来了兴致,连忙放下茶杯,撑着下巴,俨然一副听戏的表情。
“糖糖,你这就伤为夫的心了!”风清月甚是委屈。
妖糖糖被他逗笑,风清月看着妖糖糖脸上的表情,瞬间意识到了些什么。
“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什么?”妖糖糖瞪了瞪眼睛,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