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_赌债
赵鹤洲下意识扯了扯系在脸上的黑布,遮了大半部分脸。
“你是谁?”那黑衣人压低声音,怕打搅到苏安悦休息。
听出是女声,赵鹤洲几乎明白这是谁,他手指放在唇中间,“嘘——”了一声。
赵鹤洲冷静自然地从窗户处爬了出去,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有辱没他皇帝的身份。
黑衣人也跟着爬了出去。
庭院空旷,月色撒落在庭院的每一个角落,水缸中盛满了月色。
空旷的庭院只有两个人,两人互相对视。
平河没有认出赵鹤洲,她那双眸子中喷着火,“登徒子,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说着她就上前去,动起了手。
平河没怎么见过赵鹤洲,现在他捂得严严实实,光听声音,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只是赵鹤洲忘了现下的人不是平山而是平河。
他只记得平山见过他许多次,按理来说,听声音应该能认出来。
眼瞧着平河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赵鹤洲摘掉面罩,“是朕。”
平河连连收手,这才没打到赵鹤洲。
她跪地,“平河错了,请皇上责罚。”
“你是平河?”赵鹤洲这才忆起,上次平山失职,他将平山送回去重新培训,转而换了平河过来。
平河办事更稳妥,与平山是一批训练出来的暗卫。
“看在你保护娘娘有功,朕这次就不罚你。”赵鹤洲转身便想离开,平河往前,跪地不起,拦住赵鹤洲前去的路。
“还有何事?”在月色下,赵鹤洲的脸庞透着几分冷清。
“皇上,平山她只是一时糊涂,并未做出对娘娘有伤害之事,您放她一马吧。”平河跪在地上,哀求。
将一个出来了的暗卫送回去重新训练,这对暗卫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不容易爬出来了,现下又得回去经历一次。
平山那丫头,比她小,是她看着长大的妹妹。现在平山回去受苦,叫她怎么忍心。
好不容易见到了皇帝,平河自然是想为平山求情。
即使是希望渺茫,她也无法置身事外。哪怕挨罚,她也要求一求。
“一时糊涂?”赵鹤洲反问,“皇后身上生的疹子,那叫没有伤害?”
他本不想说话,只是与苏安悦相关的,他都想多说几句。
“皇上……”赵鹤洲话一出,平河就知晓自己大概没戏,她悲哀地叫了句。
赵鹤洲停下脚步,冷冷回头,“若是再问,你就过去陪她,正圆了你这姐妹情深。”
他不会放任任何不靠谱的因素在苏安悦身边,即使是一点点也不行。
平山最开始去就交代过,可她日子过的安逸,便忘记了。
伤害苏安悦来完成任务,这是他万不能容忍的。
还留平山一条命,是看在她平日里对苏安悦还算尽心。
平河往后颠了半步。
她知晓自己主子是个冷心冷肺的,却没想到当真冷到了这种地步。
待她再次起身,面前已没有了赵鹤洲的身影。
翌日苏安悦醒来,终于不见了赵鹤洲的身影,她惦记着那本册子,一起床就将册子翻了出来。
生了火,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