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浅月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林盼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使劲抿着嘴唇,就怕事情在最后关头功亏一溃。
突然,她感觉后背剧烈一痛,整个人被重重地推到了墙上,脖子也被狠狠掐住。
她又惊又俱地看着宋浅月。
“说,我妹妹被你整哪去了。”宋浅月怒视着她,“再不说,我可就把这杯水灌你嘴里了啊。”
林盼兰看着快要贴到脸上的水杯,眼神惊恐,强撑着:“我、我不知道,她没来我家,我哪知道她在哪,你、你赶紧放开我,要不我喊了啊。”
宋浅月冷笑一声,掐住她的两颊举起水杯就要往她嘴里灌。
林盼兰使劲儿挣扎着,但宋浅月的力气太大,她完全推不开她。
眼看着水杯贴到了脸上,她急忙道:“我说,我说,她跟对门周大妈家的孙女在楼后头的小花园里玩呢。”
宋浅月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松开掐住林盼兰脸的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林盼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双手无力地摆在身侧,头低垂着,看样子是被吓得够呛。
宋浅月嘲讽地笑了笑,“那间屋子里关着的是林建树吧。”她指着那间上了锁的屋子,“让我猜猜,你给我下药估计是想把我也关进那里头吧。”
此刻林建树应该是喝了酒在里面躺着呢。
兄妹俩戏做的还挺真.......
林盼兰一下子抬起头,瞳孔瞬间放大,眼神里全是恐惧。
“你、你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水里下了药,还知道哥哥在房间里头,难道是汪向东告诉她的?
不、不会的......药是他给她的,他怎么敢告诉宋浅月,他不怕被抓进去吗?
见林盼兰吓得全身颤抖了起来,宋浅月又冷笑了一声,蹲下身再次掐住她的两颊,这回她没再故意停留,举起水杯就往她的嘴里灌。
除了刚才撒出去的半杯,剩下的全都灌进了进去。
一滴不剩。
灌完随即在她的衣服口袋里翻了起来。
林盼兰被突如其来的水呛得连连咳嗽,扭来扭想避开宋浅月的手,但她的脑子逐渐开始发昏,四肢也越来越不受控制,想抬手都抬不起来。
她控制不住要晕过去的时候,宋浅月从她的裤兜里掏出来了一把钥匙。
她努力睁大眼睛瞪着她,极为无力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宋浅月看着手里的钥匙,笑容极其冷艳,“想干什么?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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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也在一家属院中,并且这个家属院比纺织厂的家属院大了许多,房子多,人也多,家家户户都住得满满当当的。
步入七月,气温很高。太阳虽然已经降到了半山腰,但温度却并没有降下去多少。
吃过晚饭,家属院里有不少人坐在楼底下乘凉。
其中一老太太正跟人聊着天,抬头看了看快要落下去的太阳,突然看见对面楼二层的一户人家的窗户里有烟冒出来。
与此同时一年轻姑娘从楼道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着:“有没有人啊,二楼有户人家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众人听见声音纷纷前去救火,有往楼上跑的,也有离得近的着急回家端盆提水的,也有一些人围在楼门前叽叽喳喳地说着。
“谁家着火了啊?”
“看样子应该是老林家。”
“这个点,他家没人吗,为啥会着火了啊。”
“那谁知道呢。”
匆匆回家提着桶、端着脸盆的人还没等进楼道呢,就看见刚才跑上去救火的几人纷纷带着一脸鄙夷的表情走了出来。
“咋的了,你们这么快就把火熄灭了啊?”见几人上去了不过几分钟,最先看见有烟冒出来的老太太忙问道。
听到这话,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满脸鄙夷地说道:“救什么火啊,根本就没着火。”
“没着火,那怎么有烟冒出来啊。”
“那不是他们家刚炸了一盆辣椒,还放在窗边,可不就是烟大吗。”
“没着火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怎么都一副这样的......表情啊。”
这时,从中年男人身后钻出来了一人,神情莫测地对大伙儿说:“你们不知道,刚才我们上去就看见他们家大门敞着。”他指了指二楼,“然后就看见他们家的一双儿女衣衫不整地从一间屋子里跑了出来。他俩看见我们,吓得一下子又钻回了屋。”
“那咋的了,估计是大人做饭,孩子在屋里睡觉呢呗。”
“你咋还没听清楚呢,是衣衫不整地从一个屋子里跑了出来,一个屋子。”他特意加重了“一个屋子”。
“而且他们家就他们兄妹二人,没别的人。你们可不知道,他俩那样子.....跟光着也差不了多少。哎,我都不好意思说。而且看见我们就跟看见捉奸了的似的。”说话人边说边撇着嘴。
“啊。”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像是有一道惊雷砸在了他们耳边一样。
一个表情比一个诡异,都在心里感叹着,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即使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但也是从小以兄妹相称长大的,又不是童养媳,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林家夫妻在家属院里名声挺好,原因是很多年前他们收养了一个烈士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林盼月,是他们老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