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桃宫,宁悦兮上身只着一件抹胸,露出雪白的削肩和藕臂,刚沐浴完,半干的乌发如海藻般披在背上。
乌眸转动,她问:“杏雨,现在几时了?”
“姑娘,已经是亥时了。”
这个时辰她猜测秦洵也不会再来了。
她便让杏雨替她去了纱裙,抹胸躺在床榻上。
说道:“杏雨,替我抹香膏。”
宁悦兮从外头回来生了一阵子闷气之后,没多久便神色如常,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杏雨拿着香膏细细的抹在她羊脂玉般的脊背上,宁悦兮沉得住气,她可沉不住。
忍不住说道:“郡主那些人这样说您,您怎么还能一声不吭,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宁悦兮趴着,脸朝里面,闻言,闷声说道:“说了有什么用,我本就不该留在宫中。”
流言伤人,她听了很不舒服,不去计较并非是因为懦弱。
仔细一想,若是这些流言越演越烈,逼得秦洵做出让步,最后不得不放她走,那也是好的。
杏雨闷闷的哼了一声,还是很不高兴,她的姑娘嫁给世子爷之后,那世子爷将姑娘如珠似玉一般宠着,从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怎么到了皇宫里,却处处受人刁难。
杏雨道:“都说皇上是天下之主,可他连您都护不住,又算什么能耐?”
秦洵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宁悦兮趴着的一幕,她的肌肤像凝固的牛乳一般,蝴蝶骨展翅欲飞,细嫩的腰肢往下隆起一个弧度,一抹沟壑隐现。
也刚好听到杏雨说的这句话。
杏雨看到他时,吓得魂不附体,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拢,秦洵竟不知她身边的侍女胆子如此之大,连他都敢编排。
杏雨面无人色,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许是过于紧张,喉咙里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秦洵挥挥手,让她下去,杏雨逃一般走了。
秦洵坐在杏雨刚才坐的位置上,眸光深深扫过她的脊背,从一旁的罐子里挖出百花香膏在手心,再贴着她的肌肤细细的揉。
抹上之后,雪白的肌肤透着细润的柔光。
宁悦兮忽然感觉力道变了,她道:“杏雨,你的手掌怎么起茧子了?”
杏雨没说话,宁悦兮偏向里侧的脑袋转出来,看到的不是杏雨,却是眼神晦涩的秦洵。
宁悦兮吓了一跳,水盈的大眼微瞪,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慌乱之下,连皇上都忘记叫了。
急急忙忙的想要起身行礼,又觉得自己这样行礼未免太丢人了,伸手去拿衣裳想要穿上,被秦洵伸手按住:“挡什么?”
宁悦兮没动,想起刚才杏雨说的话,暗道一句:“坏了。“她赶紧请罪道:“杏雨那丫头说了胡话,是臣女教导无方,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