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辞把顾言弄回顾家别墅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他在车里抽了根烟,忽然闻到自己身上难闻的酒味,皱了眉,扔了烟。
傅染早就睡下了,迷迷糊糊中有人躺在她身后,炙热的胸膛靠着她的脊背,腰腹被一只手臂环绕,好闻的沐浴香传来,伴随着他身上的薄荷味,闻着很舒服。
一大早,傅染被闹钟的声音吵醒,关了闹钟刚要起身,就被收紧的手臂勒住动不了。
“再睡会。”他声音里倦怠慵懒,整个脑袋埋在她的后颈,轻轻蹭啊蹭,明显还没睡够。
“盛南辞,我要起来,我还有事,你放手。”
“陪我睡会,有什么事下午再干。”
眼睛都不睁,声音闷闷的,隐约有鼻音。
傅染没法子,这男人把她扣的死死的,挣脱不开。
床头柜上傅染的手机响起,刚要接,盛南辞长臂一伸绕过傅染,径自把她的手机关机放在自己身后的床头柜上。
“盛太太,睡觉。”
他双腿也夹着傅染,整个人都被他禁锢的牢牢的。
“盛南辞!我不睡了,我一会儿有事,你把手机给我,我看看是谁打电话。”
挣扎了好一阵,也没见盛南辞松懈一点,反而越抱越紧,傅染认命了,干脆闭着眼睛小憩一会。
梁朝阳在家里发疯,梁欢两口子费了好大劲才把镇静剂打进她的身体里,现下已经睡了快一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大家心里明白是跟谁有关,本以为盛南辞结婚了,朝阳就能死了这条心,谁知道有时见不到盛南辞就会歇斯底里,家里人没法子,只想着慢慢来,说不定梁朝阳哪天遇到个喜欢的男孩子就不会惦记她表哥了。
张妈没敲门,任由小俩口睡着,楼下厨房里她炖了一锅银耳粥,等两个年轻人醒了,也有东西润润肠胃。
梁慈起的早,在花园捣鼓昨天刚到的一批新培育出来的月季花,旁边的木制栅栏绕了一圈的桔梗花,是前年人家过来送玫瑰花种的时候赠送的,本来她也不在意,随便撒了点种子在栏杆角,谁料好好养的玫瑰死了,桔梗倒是长得茂密,一圈一圈的,恬静好看。
“夫人,您别弄了,一会太阳出来晒着,让佣人弄就好了。”
“张妈,这月季嫩的很,我不敢叫别人上手,生怕他们没我细心然后弄坏了,南辞和小染起床了吗?”
张妈接了铲子,拎着水壶递给她浇水。
“还没呢,昨天晚上二少爷四点左右回来的,这会正困着。”
“四点?”
张妈望着她,点了点头。
“混小子,不知道去哪玩的,你别跟老太太说,要不然少不了一顿说教。”
太阳都已经挂在正中央了盛南辞才餍足的伸了懒腰起床,傅染得了空迅速去了浴室洗漱,出来时怨念的看了一眼盛南辞,拿了床头柜的手机打开一看,十来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