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螺蛳粉……
颜色是粉,代表数理与统计,名词是螺蛳,组合起来似乎无懈可击呢。
哈维看见对方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勉强伸出手与螺蛳粉女士握了握后,哈维看见另一个人走了过来。
是对方的同伴,那位宫廷长裙女士。
对方走到距离哈维恰恰好三点三英尺的距离上,不往前一分,不后退一步,似乎脚下有一把无形的标尺。
宫廷长裙女士朝哈维和黑旋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随后对螺蛳粉女士说道:“注意礼仪,你不要吓到新人了。”
螺蛳粉扬扬头,摆摆手:“好啦好啦知道啦。”
宫廷长裙女士转而对哈维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表情,但哈维由于火光的遮掩并不能看见,宫廷长裙女士显然遗忘了这点。
“初次见面,你好。”她向哈维伸出纤细的手,手臂与身体的角度几乎完美,礼仪在她的身上似乎已成为了本能。
“您好。”哈维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他虽然不比对方矮,甚至还略微高了一点点,但仍然从对方身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这让他很不自在。
那位女士收回右手,与左手再次交叠,虚按在小腹前,腕上的手镯金石相击,发出清脆的鸣响,她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诠释着什么叫贵族,什么叫优雅,什么叫得体。
哈维在对方面前感觉自己像极了黑黢黢的不入流角色。
“我的代号是游荡黑巫师,请问怎么称呼您?”他问道。
“我叫……”宫廷长裙女士的声音和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的行事并不一样,她微微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并非故意,而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我叫……花蝴蝶。”
哈维面色一滞。
所谓优雅到极致就是土吗。
花又是什么颜色啊!哈维求助的眼神投到黑旋风前辈身上,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
但是黑旋风也不知道。
那位女士的资历这么老吗?哈维思索地凝望着对方远离的背影。
花蝴蝶与螺蛳粉,两位女士像极了这个神秘的聚会里的一股泥石流。
怀着难以言表的心情,哈维随着众人踏上了小岛。
第二次来到这里,他的注意力不再完全集中在对参会人员的观察上,而是开始注意起了四周环境的细节。
在这片被雾气覆盖的小岛上,除了众人与那团篝火之外,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褪去了色彩,正如那位会长的白灰之名一样。
像是凝固下来的时间,沉淀后的历史。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哈维再次冒出这个疑问,这个所有到过这里的人都会产生的疑问。
还有二十四分之七这个名字……
那团静静燃烧的篝火渐渐出现在面前,旁边坐着那道如篝火般温暖的身影。
“都坐吧。”会长白灰伸出右掌微微颔首示意。
等九人围着篝火陆续坐下后,他打量了一圈,火光遮掩下的表情让哈维看不真切。
“螺蛳粉与花蝴蝶两位女士,好久不见,你们已经错过数次聚会了。”
花蝴蝶欠了欠身:“事务繁忙,难以抽身。”
“螺蛳粉忙得很啊来不了。”螺蛳粉抱住双膝,将下巴枕在膝盖上,撇了撇嘴。
会长白灰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似乎刚才只是活跃气氛的闲聊。
“游荡黑巫师。”他又看向了哈维,“你已是超凡。”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哈维语气尊敬:“如您所见,我现在已是序列九。”他没有像之前与黑旋风聊天时那样说出自己的途径,并非不愿告知会长,而是四周的其他人与自己并不熟悉,没必要在他们面前透露太多。
“你应该知道超凡的世界是什么模样。”白灰语气和煦,仿佛在关心自己的后辈,“我不希望将来某一天其他的成员带来你再也不能出现在篝火面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