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处于小冰河时代,天气寒冷六月飞雪亦属平常,这不随着北方寒流的南下,今晚的顺天府地界上就又下起了大雪。
适逢大雪,守城诸班值将领都因经验主意,认为敌军定不敢出老营作战,便放松了警惕。
再见此时朱慈炯却不知大雪应止兵戈的兵书道理,只是手捧着海棠样式的袖炉,身着紫貂金黄缎衬里裘衣,便如往常一样出了钟粹宫招呼了王大彪等人,巡视起了外城九门。
当然这可不是因朱慈炯领了分掌京营的差事才如此勤奋的。而是因其怕死,对就是怕城破身死,所以才能日夜如上班打卡一般巡城。
“殿下今夜,您怎么冒着风雪过来了!”
“为何不见巡夜士卒!”
“大雪之下,交战两方从不敢轻易言兵,这是惯例。”
“你现在立刻召集永定门所有将士重新回到各自岗哨,巡夜也不能停,以防敌袭!”
“殿下,你不知兵……”
“李同知你失言了!”
“臣,臣知罪,我这就传令下去。”
“还有派人通知其他几门,加强防护,谨防敌袭。”
城门楼内的李若琏,见三殿下前来赶忙出迎,但却因喝酒失言。在朱慈炯的训示下,这才大梦初醒急命斥候通传,令各处材官各归本位。
当然朱慈炯如此行事,可不仅仅是为了耍威风,因为他自从那日,见到李自成老营布置颇有章法,且军威极盛,便知其非等闲之辈,不敢小觑。
而今日众人皆也经验之论,断言定无战事松懈防守,李自成如此豪杰说不准便搞雪夜偷袭,杀明军个措手不及。
有黑衣一行十数人趁着夜色摸到了广渠门墙根,在看为首一人头带白色圆帽,应是大顺军队无疑。只见他们几人一组配合得当,仅凭月色余辉,便在各处城砖上涂敷白矾。
在将背筐中通红铬铁从草木灰里取出,贴住砖石,稍后再用雪水淋流。结实的城砖最终在白矾腐蚀与火烧水激两重夹击下碎裂。即使如此十数人也未停歇,而是用小锤将碎石移出,再塞入火药点爆方才撤退。
由于雪大风急的原故,直到城墙被炸出一个大洞,广渠门的千总这才反应过来,急穿甲胄召集军队邸住缺口。可是大顺军怎么给他们机会,早已在雪地中埋伏已久的重骑兵集团向缺口急冲而去。到达城根再以飞钩挂于裂缝之处,反向拉拽将缺口拉大。
紧接着两万步兵便在星星火把的照射下,向缺口杀去。而紧急之中广渠门千总仅仅召集百十来人,怎能抵挡,不久兵败身死广渠门外城失守,大顺军向广渠门翁城而去。
“先生料定今夜有雪果然不假!”
“如此大才,孤得先生,真如汉之张良,明之刘伯温呀!”
“皇上您谬赞了,天时好测,但如果没有您改进的“放迸”之法,又如何有今夜成果!”
瞭望台上军师宋献策与李自成侃侃而谈,好像天下大事尽在掌握一般。而后李自成又急令刘宗敏在带兵5万支援党守素、袁宗第部,扩大成果以求今晚拿下北京外城。
朱慈炯在永定门刚召集起军士,本想训话见广渠门火光四射,杀声震天,知有大事发生,其当下便自做主张。令关宁游击将军张国柱领本部兵马1500,从城墙甬道直接支援广渠门。
“殿下,我们永定门还有士兵4500人,为何不去支援!”
“李同知,你看城外!”
“什么刘宗敏大营兵马尽出,应是朝广渠门而去,我们也赶紧过去支援吧,否则广渠门定不可守。”
“兵行险招,我从不被动防御。李若琏,你现率剩余2500关宁铁骑,从城门掩杀出去。左冲右突,将刘宗敏部打散,让其无力支援,切记多利用骑兵机动性,不可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