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她也爱上本尊不就成了吗?”银面的眼底是作为强者的绝对自信。
“好友啊,这你就更不要想了,她连自己都不爱,你还指望她爱别人。还不如洗洗睡了。”黑衣男子冷水一盆接着一盆的泼。
“你说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挑战一下她了。”
雨停了,雨消风住,四面寂静。
凤云烟到府邸的时候,瞥见兰夜坐在雨后的庭院中打磨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的手柄上都被兰夜镶嵌了宝石。
她走过去,从他的手里将匕首夺了过来,然后微笑着问道:“夫君,这匕首够锋利吗?”
她的手很好看,修长的,白皙的,甚至带着淡淡香气。
“应该是够锋利吧。”
匕首在凤云烟的手里被她转动着,看起来是玩性打发的样子。忽然,她不匕首抵在了他心口的位置上。
“娘子,你要做什么?”兰夜是很镇定的。他有内力护身,凤云烟伤不了她。可她这样的举动
“瞧把你吓得,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她眼底的那一抹冷冽之色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样,此刻,又是温情无限。
她挑起了他的一缕头发,用手中的匕首将那头发割断,,又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发之后,才将匕首还给他:“我只是想要你的一缕头发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兰相打量着她,打从心底觉得,她就是一个迷,一个观之不透的迷。
两缕头发在她的手中来回交替着,很快,便被她打成了一个同心结。
她清浅软萌的声音在风里响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夫君,在你心里,或许我不那么重要。可你在我心中,却无可替代。”
摊开兰夜的手掌心,凤云烟将那同心结放在了他掌心里:“十日前,你让二王子进我房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兰相吓得手里的同心结都快要掉在地上了:“你你知道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不怪你吗?”她脸上的笑容显得很苦涩:“我当然怪你。怪你把我当成交易的筹码,怪你丝毫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兰夜一句话也没有接。他接不下去。
凤云烟理着自己的头发说:“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棋子嘛,发挥最大的作用就行了。可你知道吗?从我头一次告诉你,你是我的天时,我便是真的想要和你长久的过下去。兰夜,你用的手摸摸我的心,看看它是不是在为你而跳动。”
兰夜还真的用手摸着她的心,发现跳得很快。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何意?
“我以为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可我还是忍不下去了。兰夜,你是我的夫君,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哪怕,你打算牺牲我。”
说完,她从他身边离开。
兰相拽着手里的同心结,竟然在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不好了,相爷出大事儿了。”管家焦躁的声音传来。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出什么事情了?”
“蛮族二王子,遇刺身亡了。”
管家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方才将事情一口气说清楚。
“你说蛮族二王子死了”
这下子慌的却是兰相了。
蛮族二王子到帝都,本就是偷偷来的,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闹大。否则,自己和七王爷谋划的那些事情就要曝光了。
“是!”
兰相将同心结仍在了桌子上,飞快的离开了相府。
凤云烟从一堆花中走了出来,然后走回刚刚那个位置,将同心结拿起来,扔进了湖里。
“相爷,作为回礼,请慢慢查收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她站在阳光下,天空猛然出现一道彩虹。
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痕,出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心里有些苦。”
委屈是装的,哭腔也是。
可言痕就吃这一套。
他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就站在她的身边:“觉得苦,就不要去想了。”
他的话比往常多了许多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