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披头散发的坐在床沿上,浑浊的双眼透过铁栅栏的窗口,望向充满自由的蓝天白云,至今都不敢相信,咱家坐牢了。
咱家居然被收监入狱了……
梁辉亲自签订的文书,并且写了一道奏折,将今日之事如实述说,送至吏部,并有吏部一同加急送往京师。
百姓骚动,国子监围堵都察院,御史黄坚成自尽,都察院被所烧……吏部不敢有半点耽搁,直接五百里加急,一队三人,背着文书就策马出城。
现在的南北两京都是诸事烦身,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和东厂提督的王岳闹得不可开交,光在弘治皇帝的御书房都纠缠了三回,私底下更是交手不下十多回。
牟斌和锦衣卫的上万弟兄,在这几天中,硬是两王岳和东厂的女性都问候了个遍。
每人一天问候一遍,四天就是四遍,一万多人……
场面太乱,不敢想象,如果王岳和东厂太监的祖宗泉下有知,一定会在半夜的时候掐死他们。
这还不算,北镇抚司中有一位阿谀谄媚之人,为了讨牟斌欢心,调取了王岳的卷宗,让木匠连夜打造了王岳十八代祖宗的牌位,并请了一位德行有亏的和尚,给这些灵位做了一场招魂法事。
事后将十八面牌位分发给底下的各大千户所,安置在茅房里,日夜用屎尿滋养……
牟斌听闻很高兴啊,当场就赏了他五百两银子,还将他的官职提了一个品级。
据说王岳得知此事,一个人在司礼监的暖阁里嚎啕大哭,还是劝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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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客栈内。
郭信看着刚从城外回来的王弯还李黑子,“事情办妥了?”
黑子咧嘴一笑,“放心吧大人,番子的尸体全部掩埋了。”
王弯也道:“十六名泼皮闲汉也尽数处理干净。”
起先郭信是没打算下狠手,让王弯告诫这帮闲汉一番也就了事,得知吏部尚书韩文在暗中调查百姓流言,在王弯黑子,和周扬张忠的几名亲信的建议下,不得不狠下杀手。
直到如今,这已经不是郭信一个人的事,还关乎着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
如同起兵造反一样,起了这个头,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底下的兄弟会逼着你一道走到黑。
只有将知情人铲除,罪名彻底扣在曹德的头上,他们才能安然脱身。
郭信向来不是个优柔良善之人,事情闹到这一步,他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至于那些泼皮闲汉,他们本就是南京城中的祸害,也是死有余辜。
“往后这几天让底下的人安分一些,若是还有人在上蹿下跳,就想办法将他革除,百户所不需要杂碎。”
“是,卑职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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