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电话铃声在寂静偌大的霍宅显的尖锐刺耳。
沐芒芒和平常一样没有睡,只关了灯在黑暗中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宽大的床铺只有她一个人,她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一直没等到丈夫回来的声音。
抓紧被角盖上脸,沐芒芒躲在被窝里苦笑,四年了,这样的日日夜夜早该适应才对。
中央空调开的有点足,沐芒芒掀开被子吸了口凉气,下床穿鞋。反正睡不着,她想去看看是谁半夜打电话过来。
偌大的霍宅空旷而冷寂,沐芒芒走在幽暗的楼梯间心里害怕,不由的加快脚步。
“喂”沐芒芒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
“别等门了,大婶,你老公让我跟你说他今天不回去喽”话筒里女孩的声音年轻嚣张,明显在恶意挑衅。
沐芒芒不是第一次在午夜接到这样的电话,前几天是这种年轻到未成年女孩的声音,过两天又换了另外一种熟女,乐此不疲,没完没了。
“是吗?那让我和他说一句话。”
女孩挺不情愿的,但霍以旋刚好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手中他的手机,夺了过去。
“喂,老公,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沐芒芒强忍情绪,和往常一样温柔体贴的说。
“好”霍以旋眯起清醒不少的醉眼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指尖轻佻的抚过身边女孩年轻光滑的雪白大腿,报了一个地址。
沐芒芒顾不上梳洗打扮,从车库里将一辆红色跑车开出来,迅速踩油门,窗外的树影在安静中快速倒退,她的心却像浸在油锅里翻滚,疼的想尖叫。
她宁可霍以旋直接和她说他在外面有人了,也好过这样每次不同的女人打电话说他不回来了。她每次都会厚着脸皮去,天知道那时候她的心有多难受痛苦,唯一值得稍有安慰的是每次她去接他,不管对方是妩媚妖娆的性感尤物还是红极一时的大牌女明星,只要她一出现,他二话不说直接跟她回家。这也是至今为止唯一支撑她厚着脸皮一次次跑出去接他的原因,至少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沐芒芒来到本市最大的会所,敲开顶层贵宾休息室。
来开门的是个裹着白色浴巾的女孩,胸口的浴巾懒懒散散的耷拉着露出大半个白嫩傲人的胸部,白花花的肌肤上隐隐有可疑的痕迹,下面是一双晃人眼的大长腿,赤足扭腰而来。
“他在里面换衣服,大婶你可能要等一会儿。”女孩丝毫不把沐芒芒这个正牌放在眼里,笑嘻嘻的靠在门框上,斜睨着素颜朝天的沐芒芒,简单的长裙,披肩长发,啧啧啧,这走的是森林系风格还是清汤挂面型?全身上下毫无亮点,大街上跳广场舞的大妈比她都要洋气。
孤男寡女,衣裳不整,如此场景怎能不教人浮想联翩,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沐芒芒依然扬起如常的笑,没有接话,柞在门口,和往常一样没有进去的打算。
左一句“大婶”右一句“大婶”,女孩挑衅了半天也不见沐芒芒有什么反应,翻了个白眼,噘着唇往门里走,嗲嗲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不要急着走嘛刚才不是玩的很嗨的嘛她都不在乎回去有什么意思”
心被伤成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沐芒芒强迫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死死的咬住嘴唇,木然的低头看手表,表上的秒钟转了一圈半,门准时打开,霍以旋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起码沐芒芒没从他身上看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