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城东老九的一位小弟暴跳起来,指着寸头大骂。
“你他妈找死!”寸头的兄弟自然也不答应了,两帮人的小弟已经站了起来,相互呵斥,都准备要抄凳子了。
“都他妈给我住手,没大没小。”城东老九大喝一声,骂道:“他妈的,吃顿饭也闹哄哄的,烦人。”
“都坐下,吃饭专心吃饭,要打架就专心打架,吃饱了才有力气。”寸头也压了压手,两帮人又坐了下来。
城东老九看着寸头,露出笑容说:“寸头,你也别装了,说吧,这事怎么结。”
“什么事?”寸头手里拿着鸡翅,装作不明白的看着老九。
“再装就不用谈了,吃饱了,各自回去,该咋样还是咋样。”老九有点不耐烦了。
“别呀,嘿嘿嘿。”寸头突然笑了出来,说:“你说的是你砸他们店的事吧?这小孩子不懂规矩,老人家也知道错了,特地摆了和头酒,你也来了,也吃了,就说明你接受人家的道歉了,这事不就结了吗!”
“嗤!”城东老九扑哧一声笑了,他说:“老子着了你的道,就不该动这筷子。”
我特么才明白,刚才寸头喊对方吃饭的用意,这招真他妈高!
“那打伤我的人怎么算?还有一个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医生说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他的后半生,他的一家老小怎么善后?”城东老九摊开手,装作很无辜。
“得了,老子也不是今天才出来混,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让他给你包个8888的红包给你,算是拜山头的红包,吃完你让人把你的伙计喊起来,别他么装了,有意思吗?靠,不缺演戏真屈才了,说不定还能混个影帝当当,装得真他妈像。”寸头霸气无比的说。
“你的意思我说讹他们咯?”城东老九指着江豪说:“要不然这样,钱我不要,你让那小子让我兄弟在后脑也砸一铁锹,这事就了了。”
“你真爱开玩笑。”寸头边吃边说:“出来混得久了,也都不太打架了,喜欢以文明和平的方式解决方式,但貌似你忘了,有打架就会有伤亡,换句话说,今天如果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这小子,那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那就没得谈咯。”城东老九很不高兴。
“本来今天就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谈的,只是吃人家的嘴短,替人家说两句公道话而已。”寸头坏坏一笑,那笑容又淫荡又迷人,我了个去,估计是个女的,都得在这个笑容下沦陷。
“那就不用谈了,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这家政公司不用开了,在城东,我保证你开不起来。”城东老九霸气侧漏的指着江豪说。
“城东没多少生意的,现在主城区都移到我们西区了,谁稀罕你那破地方,小子,怎么样,来西区,我罩你。”寸头对着江豪喊了一句“把你的铁锹队全带过来,保证没人敢动你们,房租比你现在租的这个地点便宜,而且以后谁想动你,得问我寸头答不答应。”
一语出,我特么忐忑不安了,差点吓死,要是江豪当面表示不去,那就打了寸头的脸,让他在城东老九等人的面前丢脸,惹怒寸头,这城东老九还没摆平,却又得罪寸头,那太可怕了。
要知道人家可是来帮着镇场子的,虽然也有拉拢的意思。
我赶紧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江豪,对他使个眼色,让他别一根筋说话。
这时候江爷爷向寸头抱拳说:“谢了,等这事处理之后,我们会考虑的,只是老朽有个老毛病,有恩怨总得解决,搁在心里不舒服。”
寸头微微皱眉,但也没有生气,因为江爷爷回答得很巧妙。
城东老九冷笑看着江爷爷,他轻蔑的说:“那你想怎么解决?”
“我们这一代人都讲老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啊,所以都是按规矩办事,就像我孙子没拜山头,那是他错了,老朽就替他摆和头酒,既然谈不拢,那只能另寻办法。”江爷爷微微笑的看着城东老九,说:“老规矩中还有一个词,想必你们也懂?”
“什么?”城东老九等人微微皱眉。
“插旗!”江爷爷掷地有声的吐出二字。
此话一出,不仅城东老九,就连寸头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