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们一起坐在了夜色酒吧的角落。
“我说你以后可要注意点了,哥现在是已婚人士,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晚上的随叫随到了,今天就算了,下不为例啊。”他满嘴喷着酒气,一脸的得瑟。
“妻管严这么严重?”我微微有些惊讶。
“唉,你不懂。”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男人一旦结了婚啊,从此就只有纪念日,
没有独立日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都不信梅子管得你这么死?”我跟他碰了一下杯。
“不说那么多了,今晚专门陪你,说说吧,把烦心事都说出来。”他又给我倒满了面前的酒。
“我现在一筹莫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酒精在我体内乱窜,我感觉到恍惚的头痛,心里的话被我一下子吐了出来:“惜悦的案情没任何进展,公司又岌岌可危,竞标的事情前途未知,还出现了内奸”
“这么复杂?惜悦的事急不得,得顺其自然,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公司打理好,内奸没什么可怕的,你把他揪出来就行了嘛。”秦浩帮我分析道。
“兄弟,哪那么容易啊?”我长长叹了口气。
这是惜悦出事以来我第一次真正喝酒。
酒吧里灯光幽暗,密密麻麻的人形态各异,或纵情、欢娱、含蓄、巧笑,像一幅生活形态的画卷。此时乐队正在演唱一曲惆怅而深情的歌曲,猛烈而迅速地催化着我内心某种莫名的情愫,诱导着胸腔中蕴酿的烦闷一泄而出。
我听不清歌手在唱什么,却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了几分恍惚,似乎要将我与惜悦推向千年的时空。我本能地伸出手向前一抓,抓住的是秦浩带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