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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琼正要下令士卒围杀乐进以及那些冲进来曹军士卒,忽然间,从曹军里冲出一名体型彪悍的士卒,他的面孔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凶恶,就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淳于琼又惊又惧,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的铁戟砸个正着,头上的兜头都被硬生生砸凹下去了半截,只见淳于琼的瞳孔顿时涣散,风烛残年的身躯一下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气息,主将就这样被曹军一个小卒一戟砸死,袁军顿时便没了主心骨,在乐进和那名小卒的带领下,曹军犹如猛虎一般扑向那些府衙里冲出来的袁军,顿时杀得曹军连连后退,血流成河。
袁军大营,一匹战马飞快抵达了一处军营,这里距离官渡前线只有五里路,如果是白天的话,可以直接看到曹营的情况,所以戒备十分森严,战马先后被三道岗哨盘问,这才开进来,吕旷翻身下马,急匆匆地冲进大帐。
大帐里还点着十几根蜡烛,马延和张顗两个人正惶恐不安地跪坐在那里,对着一面牛皮地图发呆,乌巢的动静他们都注意到了,可袁绍那边却没有任何命令传过来,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他们隐隐猜到这大概是有什么重大图谋,可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人都是官渡前线的一线指挥官,他们的举动都将关系到整个战场的成败,所以当他们看到吕旷一脚他进来的时候,都异常的惊讶。
“轻两位将军尽快出兵进攻曹军大营!”吕旷一句客套话也没说,
马延和张顗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滑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裨将在这里指手画脚了?更何况还是兖州人,那是颍川派的将领,吕旷没指望他们乖乖听话,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是在下的建议,而是传达上头得命令!”
“上头?有多上,从谁那里传达的。袁公吗?”张顗嗤笑伸出手:“调动兵马的符节又在那里?”
吕旷道:“没有那东西!”
“那里还啰嗦个屁呀,赶紧滚蛋!”张顗拍着桌案呵斥道,他今天晚上一直情绪不好。
吕旷踌躇了几下,解释道:“如今曹军比元皓先生多算了一步。主力已经在攻打乌巢城”吕旷一拍胸膛:“末将险些被围在乌巢,幸亏心腹侍卫奋勇,这才能身在此地!”
张顗和马延听明白了,两个人微微露出笑意,原来吕旷被调到了乌巢。差点被曹军堵在城里,难怪一脸的狼狈,鼓动他们出兵。
“如此说来,曹军在乌巢的数量比我多咯,那好,某立刻拨兵一支,去救援乌巢、”张顗开口说道。
“二位将军,救援乌巢,然后呢?然后曹操退回官渡,继续旷日持久地对峙?”对于吕旷这个问题。张顗楞了一下,没想到怎么回答,吕旷举起右臂,一圈栽在了标着官渡的地图上:“二位将军,如今曹营空虚,你们何不发起总攻,进攻曹军官渡大营?如果成功,你们便是主公的第一功臣,若以后主公登上九五,那你们的地位可想而知。你们别忘了。主公此生最大的敌人,便是五里处的曹营,再说曹操现在在乌巢城中,曹军官渡大营内已经没有了主心骨!”
吕旷看了看马延和张顗。两个人似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吕旷又说道:“你们为将这么多年,岂不知道围魏救赵之际,如今曹军主力俱在乌巢,官渡空虚,就应该趁现在这个天赐良机攻破曹军大营。来个釜底抽薪,届时就算曹操把乌巢烧个底朝天,也以彻底败了!”
张顗眼睛一亮,吕旷所说,在他听来很有道理。他早就烦透了无休止的对峙,如今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机会出现,还可以立下不世大功,马延见到意有所动,扯了扯衣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