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衍双唇紧抿,虽然他大概猜这件事到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商雨霏做为自己的准王妃,不管犯了什么错,自己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本王怎么知道这伤不是你自己故意拿烙铁烫出来,串通他人来诬陷你家小姐的!”
那名黑衣侍卫也并不意外,毕竟仅仅靠这些伤疤的确缺乏说服力。只能证明他曾经受过这样的对待,却根本无从证明这伤疤便是商雨霏找人留下的。
但是这不过是佐证里的一环罢了,这次为了给自己妹妹争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可是有备而来的。
他停顿了半刻,方才开口继续道:“我家小姐一向行事谨慎不想留下把柄,自然不会给我什么证明之物。”
“但我知道这次小姐用的毒药名为凉血散,是西北特有的药物,这药本是西北那边研制出来,代替昂贵的绝子汤的。而前阵子我还看到一些西北装扮之人还曾与我家小姐有所往来。”
听到涉及西北那边之人,慕祁衍的神色明显阴郁非常,他去西北赈灾之前,分明询问过商北丘和商雨霏,他们一口咬定在西北地区毫无根基,没有什么能力在西北地区给予自己什么助力。
故而他在西北赈灾的时候,被人处处制肘,还险些被自己皇叔慕瑾年和二哥慕祁麟抓住把柄,功亏一篑。不想如今竟然有人说,见到商家与西北地区之人有所勾结。
他此时看向商雨霏的眼神已是冰冷一片了,商雨霏被慕祁衍的眼神瞧的差点没坐稳身子。
她抖着嘴唇,强自辩驳道:“什么西北装扮之人?你这是血口喷人!难道随便一个人穿着西北那边的服饰,他便是西北之人吗?那本宫还可以说你是北凉派来的奸细,来谋害我和皇孙,挑拨是非!”
“是不是西北之人,去府里将人请过来不就知道了。”慕祁衍没什么感情,声色寒凉道,他现在只想知道,商雨霏和商家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他!
随后他再次吩咐下面的侍卫去府里各处一定要将那些西北地区装扮之人寻来。
很快,侍卫们便将一名身着灰色扎染衣物,小型匕首、刀具琳琅的年迈西北之地的男子扣押到了房间之中。
西北地区常年动乱不断,民风彪悍,他们那边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佩戴各式各样的匕首,刀具武器,以免发生争斗,在他们看来,佩戴的刀具越多,越是勇猛。故此,在争斗之后,胜利者都会把失败之人所佩戴的匕首刀具带走,做为自己荣耀的象征。
与那男子一同寻到的,还有那男子没来得及销毁的一些药物和一些信件。药正是商雨霏所种的凉血散,而信件里面则记录的是赈灾期间,西北地区发生的所有事情。
看这些信件的厚度与事件的准确性,很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
这个西北之地的男子的存在几乎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那名侍卫并没有说谎。
慕祁衍看完这些信件,和那些刀具,他再次看向商雨霏的时候,眼里已是半分情感也不带了。
“商雨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竟然拿本王的子嗣去冒险,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这一次换成了商雨霏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这西北之人虽是臣妾屋子里的人,可却从不曾做过害人之事。殿下,此事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污蔑臣妾,求殿下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