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很多事情会突破想象力的极限。
血河车已经将宁长安心理承受拔高到了,历经过铜棺一幕,宁长安甚至想到了血河车中有人,但就是没有想到眼前骤然会出现一张婴儿脸。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
洁白的近乎透明,宁长安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纤细的血管。
陈塘县捕快惊讶的眼神和婴儿脸目光交汇在一起瞬间就碰撞出你死我活的杀气。
婴儿脸伸手,弹指!
宁长安视线前方血色出现了一道亮光。
像是一枚长针。
起势的大光明剑法瞬间转成以速度著称的一字剑法。
惊蛰宝剑注入灵力的光芒没有丝毫削弱,宁长安手腕翻转,重剑在咫尺距离自狭窄空间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嗤”的一声刺向白光。
“铿……”一声长音。
音长是因为化成白光的长针竟然在瞬间同宁长安长剑碰撞了无数次,前音未消,后音绵延,产生的听觉就是一道经久不息的碰撞声。
针尖上传来的恐怖气机像山岳崩塌,江河倒灌。
近乎降维打击的力量让宁长安体内气机散乱,人倒掠出去。
惊蛰宝剑在空中接二连三画出大小不一弧圈,后掠出十多丈贴上墙面,自身体传入墙面的力量将整个壁面震塌陷了下来。
宁长安感觉自己牙齿都在打颤。
红山之战,面对老祖附身的白骨精自己都没有这样吃力过,何况得“紫气东来”,自己上玉京突破到四重楼,三清气凝厚。
虽然没有陈渔火口中的破境感觉,但战斗力绝对提升了不止一筹,竟然被一枚长针逼的狼狈不堪。
细长的光芒已经在宁长安视线内绵延了过来。
目光尖锐,宁长安惊蛰剑中平一刺。
莫峨眉千手红线在空中凝成一股,聚如长矛。
下一刻,天孤楼大当家手持红线结成的长矛破空而来,红色长矛“铿”一声和刺向宁长安的光针对撞在一起。
惊蛰宝剑同时和细针产生了接触。
气机、灵力被长针、长矛、重剑撞散后疯狂辐射,血海轰然一声整个掀起,气机所过之处,血水千丝万缕激射在墙面、地面凿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一具破空而来的石像符文消散,化成齑粉。
宁长安直接被冲撞入墙面深嵌进去,莫峨眉落地后掠身体同时重重砸在壁面。
血河车符文有散乱的迹象,两匹血马长嘶,车厢内的婴儿脸在透明和血色间快速转化多次,然后恢复先前本色,驾血河车自通道飞了出去。
地面蚯蚓走穴似的开裂,被掀起落下的血海血水迅速干枯,四周壁面血色同时敛去,露出的山岩簌簌落下。
“走呀!”丘天策急呵一声。
红山
夕阳余晖已经敛去,夜色缓慢落下。
林木深处的牛妖感觉到脚下震动,牛头看向红山。
丘天策破阵时布置阵旗,漏斗状的气机倒灌向红山,此时牛妖眼中漏斗状气机成了血红色,连带天幕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大佬,保重!”
牛妖留下一句祝福的话,撒腿逃之夭夭。
山崖高位预警的杨七佛、张三逢同时感觉到自脚底传送而来震动及其苍穹如血幕的异常。
随后便看到红山居中开始塌陷。
两人自山崖顶端飞掠而来,有马嘶声进入耳际。
血气沸腾,红山上丘天策部署的阵旗燃烧破碎,通道口整片地面掀起,两匹血马及其血河车就那么带着无与伦比的震撼性效果出现在视线内。
杨七佛虬结的肌肉瞬间膨胀,跨步,一拳砸出。
只出一拳,空气中劲锐气息却一浪一浪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