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安柯制止了魏奇志越界行为,但其他有恩于安阳王的武官们此时一个个盯着严大人,他们眼中丝毫不掩饰怒意。
眼见事态即将朝一边倒,秦二世带有些许怒气的声音响彻朝殿:“成何体统!”
秦二世的声音响起,那些自知失态的文武官员们顿时收敛起来,一个个回到自己位置上。
暂时稳定局势后,秦二世这才对头顶包着纱布的安柯,训诫说道:“堂堂安阳王之子竟做出如同民间女妇一般撒泼打诨,越活越回去了?!”秦二世话是用以训诫语气说出的,实际上有点情商的人都能听出秦二世一点怪责安柯的意思都没有。
这话被严大人听到后心如死灰,他刚刚还奢望着皇帝站出来当和事人,今天这事就当没有发生,然而现在看来,皇帝是放弃他任他自生自灭。
头顶个大沙包的安柯,嘴一咧笑着说:“陛下冤枉啊,草民刚刚可是为陛下着想才那样做的。”
秦二世没好气回答道:“哦?为朕??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为朕法,说不出来治你个欺君之罪。”
面对秦二世后半句的质问,安柯听后一点都不慌,他挺起腰板说道:“陛下,朝仁殿乃大秦帝国举行朝会议论的神圣之地,岂能动不动就出现嘴上说不过他人就用苦肉计以退为进的地方?”
“这股歪风邪气坚决要消灭在萌芽中不能助长!”安柯说的那个大义凛然,说得好像刚刚以王子之尊使用苦肉计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安柯完全没必要使用苦肉计,就算礼科都给事中撞死在朝仁殿又如何呢?
秦二世根本不可能为一小小礼科都给事中跟他彻底翻脸,但他不做点应对举动的话,只会越来越被动,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来个狠的。
不想杀死脑细胞的安柯,就选了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反正身体原主人不是年少轻狂嘛,那这次就轻狂个够。
你一个大臣能用苦肉计撞柱,难道我一个王子就不能用同样的方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成?
况且,安柯使用苦肉计反击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就是降维打击,对方根本没有办法来应对。
当然,这仅限于他面对那些不重要的大臣,要是遇到李斯、赵高这一级别的大臣,乖乖选择其他办法为上。
秦二世:“......”
严大人:“......”
安柯这话就差没指名点姓骂严大人了,出于刚才安柯以命换命影响,现在他指着严大人骂,严大人估计都不会还嘴,甚至如果这一顿骂能抵消安阳一脉敌意,严大人都能陪着笑脸让安柯骂。
秦二世摆了摆手,显然他不想跟着安柯节奏走,说:“这事就此打住,朕听首辅说你有一‘曲辕犁’农耕道具献给朕?”
安柯并不打算将这事就此了结,他要借这事来达成一个目的。
为此,他用请求语气对秦二世说道:“陛下,草民还有一些话想对那位大臣说。”说完,他的右手直勾勾指着严大人。不是他想要这样做,而是他一时记不起那位意图踩自己上位的大臣官职。
见安柯违背自身意愿,秦二世脸色不悦,他有些厌烦摆手说道:“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