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赐住在黄浦江边的“景园”的第十一楼,在背苏舞雩的时候,端木赐在心中很真诚地感谢了那个叫做艾立沙格拉弗斯奥迪斯的男人,正是他发明的电梯
某老师背着苏舞雩走出原木电梯,敲响了自家的大门。
“大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知不知道我很”前来应门的步瞳熏陡然闭嘴,眼神警惕地看向了伏在她家大人背上的女人。
步瞳熏面色不善。
端木赐顿感头大,“她喝醉了没地方能去,我收留她一晚,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见步瞳熏依旧一脸不信的模样,端木赐挥挥手,“先不管那么多了,你把她带到浴室里冲一下身子,然后找几件衣服出来给她穿,就这么定了!”
步瞳熏还想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被端木赐打断,“有什么话等干完活再说!”
步瞳熏恨恨地瞪了某人一眼,然后又动作粗鲁地架起了苏舞雩,把她扶往了浴室方向,不一会,浴室里面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端木赐坐在大厅里的圆弧转角沙发上,心里思索着苏舞雩所说的“我父亲死了”是什么含义。得知至亲去世的消息,那么再悲伤也是正常的。可是苏舞雩的表现在悲伤之中又有一点怪异,好像,她和她父亲原来的关系不那么好啊
真是想一想就觉得麻烦的关系啊,剪不断理还乱,或许只有苏舞雩才知道其中的事情吧端木赐有点好奇。
其实按理说他不应该对这种事情感到好奇的,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年龄可端木赐偏偏就又一种八卦的潜质,对一些事情的好奇心很强,这其中当然也有刻意为之的因素
因为好奇使人年轻。
端木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等了一会,然后水声停止,步瞳熏从她的卧室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准备给苏舞雩换上。端木赐也随之在浴室外等候,因为客房在二楼,凭步瞳熏的力量是决计抱不上去的,还得要他帮忙。
果然,步瞳熏在给苏舞雩换好衣服之后,就拉开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一脸郁闷地对着端木赐说,“大人抱她上去吧。”
端木赐闪身进去,发现苏舞雩穿着一身的粉红色睡衣,再加上热水澡之后面色红润欲滴,全然没了往时的冷艳,反而有种居家的宁静味道。
端木赐把手伸过苏舞雩的腿弯,小心翼翼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苏舞雩抱起,身体轻盈得让端木赐一愣。
“能和这么漂亮的女人肌肤之亲,大人身为男人一定很高兴吧。”步瞳熏在身后酸溜溜地说。
端木赐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步瞳熏是什么表情,“有说这两句话的功夫,还不如先上楼把人家的床铺弄好。”
步瞳熏,“”人家的床铺呵呵。
端木赐把人抱上楼,平放在床上,然后掖好被子就关门出去了。
端木赐揉着眉心,感觉一阵头疼等明天苏舞雩醒了,该怎么向她解释也是一个问题啊。一想起苏舞雩那张冷冰冰的脸,端木赐就想躲出去睡宾馆,省的第二天和苏舞雩狭路相逢,只是两人又是同一间办公室
真是不愉快啊。
步瞳熏不动声色地站在端木赐的身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端木赐当然知道她在等什么,无非就是一个解释而已,“我们几个办公室的同事出去喝酒,然后她喝醉了,送去住宾馆又不放心,我就收留她一晚就这么简单。”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步瞳熏已经准备相信了,不过又想想那个女人的相貌,顿时又怀疑起来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喝醉的美女深夜回家,多么完美的剧本啊
或许自己的存在就是这个剧本唯一的瑕疵
端木赐不想再说了,直接转身,“我要洗澡,如果你还想问什么就来浴室问我吧只要你不介意。”
步瞳熏恨恨地一跺脚,回屋睡觉去了。
寒冷冬季里的阳光总是喜欢姗姗来迟,海山作为亚洲大陆东部的中纬度地区,大约在7点钟左右迎来了第一缕阳光,天亮了。
“啊!!!!”
一阵尖叫声以极高的分贝在二楼不出意外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