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 我的心情突然很糟糕,其实不用月子说我也知道十年后的离墨变了,只是我内心不愿承认罢了。 是我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过美好,我没有傲人的家世,也不是美得不可方物,对当年的事毫不知情的离墨怎还会喜欢我,月子说得对,队非他是傻子。 他和我好,让我辞职与他前去美国,其实是想报复我的吧我想。 咖啡馆里暧气十足,我却感觉冷,我拖过月子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辛辣酒精滚烫我的喉管也刺激着我的眼泪。 我问月子我我该怎么办? 月子也无法告诉我,因为感情的事旁人无能为力。 我有些醉了,漂漂浮浮地走去洗手间,月子扶着我,“妞,把当年的事好好跟他讲讲吧。” 我摇着烈烈作痛的脑袋,“没用的,秦湘走了,离墨不会信我说的,换我我也不信,你信吗月子?” “我信。” 我说,“可是离墨不会信的。” 我很确定。 从洗手间出来,听见背后有人叫我,“清歌。” 我回过头,半天才反应过来,顾城,他穿一身便衣,挺拔俊朗。 “顾检查长。” 顾城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你忘了,我们说好叫对方名字的。” “噢,对不起我忘了,顾城。” 他脸上的笑意不变,“我不和喝了酒的人谈记性,年过得好吗?” “很好,谢谢。” “过年家里老爷子住院,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联系,刚还想晚上约你出来,没想到碰上了。” “是吗。”我问他,“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 顾城说,“来这边谈个案子。” 我头疼得厉害,挽着月子,“那我们不打扰你了,下次聊。” 顾城忙说,“已经谈完了。” 月子说,“那就一起坐会,唠唠。” 回到大厅,顾城点了咖啡,挨我旁边坐着,体贴如微地帮我们倒水递水果,并拿走我的酒杯,“喝酒伤神。” 月子揄揶他,“别告诉我你不喝?” “偶尔。”顾城侧身看着我笑。 我心里一跳,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前不久我似乎答应过他和他处处,今天不是他的突然出现,我早忘了这事。 我与离墨已这样了,我不能耽搁他,虽接触时间不长,但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就在我组织语言怎么和他说这事的时候,他突然拿餐纸在我嘴角轻轻擦了下,“面包屑。” 我脸发烫,不是害羞,是害怕,月子望着我身后,稍稍变了脸。 我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愣在那里。 是离墨,他还系着清晨出门时我亲手为他系上的领带,咖啡色大衣搁在手腕,微微眯着眼,他没有看我,和一老外说着话,平静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从我身边经过未作停留。 “离墨。”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 他没有回头,倒是他右手边一精英男子回过头,看着顾城,突然走过来,“顾检查长。” “你好,陈总。”顾城与男子握手。 “老爷子病可好些?” “老毛病了,多谢挂念。” 那男子摆摆手,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这位是?” 顾城突然搂着我的肩,“我女朋友,夏清歌。”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毫无防备,甚至忘了推开顾城的手,我看见离墨回头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从容不迫地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出咖啡馆。 北离墨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没有?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愚蠢的男人没有? 十年前的羞辱再次重演,我想笑,事实上我笑了,但心里却在滴血,已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开,痛得我无法呼吸。 女朋友,男朋友,她是别人的女朋友,那天天在她身上耕耘的我是什么? 从咖啡馆出来,我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去他的烟花,去他的美国,也去他的戒指, 回到家,我把我妈留下给她未来儿媳的戒指扔出窗外,谁也不知道早上我是怀着一种怎样愉悦心情到的公司,晚上我为她准备了很多节目,我想为她弹首曲子,我想为她唱首歌,我想将这枚小小的指环在满天烟花的见让下套在她手上,我要套她一辈子,不,也许是生生世世。 我砸碎卧室玻璃门窗,将她的皮箱她的衣服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统统扔到楼下,老太太在楼下大哭大喊问我发生什么事,我无心顾暇,手指被玻璃划伤,鲜血直流,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整个人像打了麻醉剂。 很快小歌回来,她走进卧室,满脸泪痕,“离墨。” 现在,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她,非常非常不想看见她。 “滚。”我朝她大吼道。 “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他/妈长着眼睛,凭什么还要听你胡言乱语。” “顾城他是......” “滚。”我几步上前,用流血的手揪着她的衣领,毫不怜惜地将她拖出去,“从我家滚出去,别再脏了我地。” “你的手?” “怎么又要晕血了?”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的。”她抱着门框,哭得泣不成声,“一分钟,离墨,给我一分钟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她说,“解释什么,你以为我会娶你,你以为这次回国我还会喜欢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夏清歌,和你睡那是无趣之时逗你玩玩,图一时新鲜,别把自己看得太高,那样会摔得很疼。” 小歌摇头,“不是的,十年前也不是那样的,那天北泽雄......” “住口。”我怒火攻心,失去应有的理智,抬手一巴掌朝她甩过去,这一巴掌我一定用了很大力,因为打完之后我整个人晃了晃,小歌的唇角溢出血丝,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我胡言乱语道:“修复手术室做的不错,夏小姐。” 小歌突然不哭不闹,静静地看着我,像一蹲失了生气的雕塑,眼里多了份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遥远,“是啊。”她说,“我是医生,做这样的手术很方便,原本想骗骗你,没想到被你识破。” 我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发慌,像似有什么东西快要抓不住,我疯了,我把她摁在沙发上,腾出一只手狠狠撕她衣服,我很快撕光她的衣服,粗暴的疯狂的卑鄙的龌龊的一次又一次让她疼。 她最怕疼,今天她没有喊一句疼,也没有再哭,像一个仍我摆弄的木偶,机械地迎合我,我双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敢看,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吧,我疯狂地折磨完她,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逃也似的离开了家,去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