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多了一个司机大哥,缭绕在我跟林至诚之间的气氛也还是变得尴尬而暧昧起来。
我的脸忽然变得更是发烫,于是我把脸彻彻底底地转过去看外面的风景。
车到了我家楼下之后,林至诚挺土豪地给了那个司机一千块。
我看着有点肉疼,但是觉得那是他的钱他爱咋咋滴。
于是,在司机千恩万谢地开着车走了之后,我拧着手说:“额,那谁,今天谢谢你。那我就先上去了,改天,改天,那个啥,有空请你吃个饭,地方你选,多贵都,都行。”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是个结巴。
只是我紧张起来的时候,有时候就无法控制住自己。
而林至诚,他淡淡扫了我一眼,将湿漉漉的背包重新挂会肩上,他说:“我送你到家门口吧,太晚了不安全。”
见我迟疑,他加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在上到门口之后会要求进去喝水什么的。”
我噢了一声,拧着手别扭地走在了前面。
在电梯这种明亮而狭小的空间里面,我的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而林至诚倒是显得自在,他甚至有心情甩他衣袖上面的水珠。
但是,当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整个人懵了。
我伸手摸了摸裤袋,然后脑袋里面平地一声草泥马啊啊啊!
我的钥匙,装在被我放弃在无名山上的背包里面啊卧槽!
一明白过来,我整个人不好了卧槽!
这已经是我这一个月第二次丢钥匙了!
这就是一个人住的悲催啊,没钥匙就只能门口蹲啊!
而且现在更悲催的是,这个点还是凌晨,我去哪里找个开锁匠啊啊啊啊!
见我耸拉着脸,林至诚疑惑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摊了摊手,有点颓然地靠在墙上,我说:“钥匙在我丢弃的背包里面,我只能等明天找开锁的来,才能回家了。真是郁闷,老是丢钥匙。”
林至诚噢了一声,他似乎若有所思,大概过了十几秒之后,他说:“那今晚你就先来我家吧。”
我怔了怔,他却很快把背包放下来,又是翻了一阵,翻出了用防水袋包着的钥匙,然后他转而走到我斜对面的位置,在我惊诧的目光里面,自自然然地开了门。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有点难以置信地说:“你住在这里?”
林至诚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推开门作了一个让了让的姿势,他说:“请进吧,家里可能有些乱,别介意。”
我看了看自己成了水鞋的登山鞋,有点迟疑,我说:“这样不好吧,我全身都湿漉漉的。”
林至诚忽然上前来拽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拽进去关上了门。
就在玄关那里,他从鞋柜里面抽出了一双鞋子给我说:“换上这个吧。”
我看了看,竟然是一双女式拖鞋。
我的心里面,一下子被胡乱的猜测淹没。
他的家里面有女式鞋啊!
内心止不住的酸涩难忍,我却有些欲盖弥彰地说:“嘿嘿,这是你女朋友的鞋子啊,不用啊,我光着脚就好了。”
林至诚却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简单粗暴地说:“把你的鞋子脱了换上!”
他的声调有点儿高,我被震了一下,瞬间小绵羊起来,弯下腰去就把水鞋脱了,换上自己的鞋子。
林至诚往里面走了走,他把背包随意丢下,然后转眼推开了类似卧室的那个房间的门。
很快,他拿着干爽的衣服过来说:“你去洗个热水澡吧。”
我郝然看见他的手上不仅仅有上衣和裤子,还有内衣裤。
我的脸躁得通红,我说:“不用不用,等一阵天亮了我家能开门了,我回家去洗就好。”
林至诚扫了我一眼,他淡淡地说:“都是洗干净的,没人穿过,你可以放心换上。”
我还有迟疑,他转而说:“去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可能去中途敲你的门,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感觉我再扭捏下去,就真是讨人嫌弃了,而且那些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也有点不舒服,于是我飞快地接过那些衣服,一头就朝着浴室那边奔去。
在洗澡的时候,我想到他的家里面一堆的女性用品,又开始胡思乱想,而胡思乱想的结果是我的心情越发烦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