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江雨柔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说是莫逸辰的律师,约她谈谈离婚的事情。她去见了律师,律师递给她一份协议让她看,“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提出,莫总说会尽量满足。”
“我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办吧!”江雨柔扫了眼协议,他对她足够大方,房子车子。存款一样不少,江雨柔拿起笔,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打开包,从里面拿出莫逸辰给她的卡,还有结婚戒指,推过去给律师。“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
律师和她分手后又去见了莫逸辰,莫逸辰看着协议上面江雨柔娟秀的字迹,嘴角浮现一抹苦笑,“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签字,还让我把这个给你。”律师把卡和戒指交给莫逸辰。
“呵呵!”莫逸辰发出凄凉的笑声,从来舍不得的只会是他,他怎么奢望她会心软,会改变心愿?
他们约了个日子去了民政局,街上下着小雨,他依旧是一身正装,一尘不染,俊尔不凡,江雨柔却是很简单的衣着,因为下了雨脚上还沾上了泥浆,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办离婚。
亲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绿皮本子,江雨柔百感交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民政局,莫逸辰看着她,“我送你回去。”
“谢谢!”她没有拒绝,就当是最后一次接受他的好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目的地,他才叹息般的开口,“保重!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说的是,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既然已经决定没有关系那还是当陌生人好,有交集会让双方最亲密的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深受其害,所以绝对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
这话说得莫逸辰有些动容,看样子她一直对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叹气谁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在她心中自己早已经是不可原谅的人了。
马上要离开s市,江雨柔没有想要会遇到刘子琪,她站在远处直直的看着她,江雨柔想避开她的,她却迎了过来,“好久不见!”
江雨柔没有回答,她们本来就不熟,所以不存在好久不见这种说法。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去打掉孩子。”她的脸色有些白,她也是最近才从莫夫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当时很震惊,也很开心,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成全你不好么?”她淡淡的,心中在想,为什么讨厌的人要一次次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逸辰哥哥最近很颓废,天天喝酒,也不回家。”她突然提到莫逸辰。
“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她移过她快步离开,离婚过后莫逸辰的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还有刘子琪的真面目她已经看够了,她们本来是毫无交集的人却因为一个男人莫名奇妙的扯上了关系,现在那个男人已经从她生活里退出,她和刘子琪也应该回到毫无交集的时候才对。
刘子琪看着她的背影,她还有话要说,可是江雨柔眼睛里的厌恶让她没有了勇气。其实就算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莫逸辰,她也没有打算放弃过,她一直以为自己有希望,以前是徐小雅,现在是江雨柔,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可是这次,当江雨柔和莫逸辰离婚后,她却猛然发现是自己错了,无论他身边有没有人,他一点也不会在意她,那天她去找他,问他是不是因为在意自己和别人发生过关系,莫逸辰回答,“如果是我在意的那个人,我不会因为她是不是处女而放弃我的爱,反之就算她是处女我也不会爱上她。”
原来在他心中她一直就不是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可是她却执念至此。
江雨柔回别墅把自己的衣服收拾打包好,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了,有些累,还有些舍不得,躺在沙发上面休息,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耳边听到几丝异常。她睁开眼,发现声音的来源是门外,像是有人在开门,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站起来轻手轻脚的挪到门口,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莫逸辰一身酒气出现在门口。
他晃着手中的钥匙,“锁是不是坏了,明天找个人来修修。”他怎么会有房子的钥匙?江雨柔惊诧的看着他,不是离婚时候他把钥匙全部还给她了吗?
他也不管江雨柔的惊诧,一脚跨进来,“我的鞋呢?”他的拖鞋,她也早收起来了,家里没有外人来,她只留下自己常穿的。没等她答话,他突地冲进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他的呕吐声,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江雨柔皱起眉头,他到底喝了多少,吐成那样。突然想起刘子琪的话,她说他经常酗酒,夜不归宿。离婚不是他要求的么,既然这样又摆这副样子给谁看。
“柔柔,毛巾呢?”他在洗手间里大叫。
江雨柔走过去,从毛巾架上拿下自己的毛巾,大湿了递给他。
他用冷水拍拍脸,眨了几下眼睛,好像恢复了些清醒,看看旁边的江雨柔,重重的闭上又睁开,“对不起,我搞错了。”
他的样子让江雨柔心里一阵抽搐,她说不出话来。“我这就走,我这就走!”他喃喃的说着转身,跌跌撞撞的碰到了客厅的沙发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江雨柔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才伸手去搀扶,他摔得有些重,额头破了,她扶他坐下,去找药水,等回到客厅,他已经躺在沙发上面睡着了,他的眉头微微的蹙着,看得出他睡着了也不开心。
江雨柔叹气,轻轻帮他上了药水,然后找一个毯子帮他盖上,又在他身边坐了好一会后,她才回了卧室。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悄悄的上了床,她吓得差点喊叫起来,后来一想是他,他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面,手在她的肚子上面轻轻的抚摸着,力道很小,边摸边叹气,很明白的在懊悔着什么。窗帘印出些许白色,他才放开她,悄悄的起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江雨柔才恢复正常,昨天半夜自从他悄悄上床抱着她睡后她就一直没有睡着,现在他走了,她终于可以自在一些了。
晚上他竟然又来了,还是一身的酒气,继续赖着不走,她叹气依旧把他留在客厅,自己回卧室睡觉,半夜时分他又爬上她的床,这次她没有再装睡,毕竟昨天晚上的装睡让她不自在了大半个晚上。
她伸手拿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既然醒来,是不是就该回去了?”
他没有做声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抚摸,“莫逸辰,你这是干什么?”她打开他的手。
只是一瞬他又重新抚摸上来,“柔柔,我想你,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有靠酒精的麻醉才能睡着。”这话她信,毕竟现在的他比从前憔悴了许多,眼睛不再向过去那样亮如星辰而是布满了血丝。那时候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帅气迷人。想起从前他的样子,她突然有些心疼。
因为她的一时的心软,他的手竟然准确的借口她睡衣的扣子准确无误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握住了她的丰满,江雨柔差点跳起来,“莫逸辰,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这算什么?”
“柔柔,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请求,
江雨柔没有做声,不是不爱他,而是已经爱怕了,他有那样一个妈妈,母子连心,血脉是割不断的,他没有办法选择,而她可以选择。
这一夜,她又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到天明。
早上见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江雨柔从床上爬起来,失眠让她的眼睛有些发黑,她快速的洗漱完毕,拖着打包好的行李,离开了家。
现在如果不走,她怕自己会重新陷下去,莫逸辰,是罂粟,而她要戒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