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眼睛回答，“另外那个叫马方鸣，还有一个马方鸣的助手，他们和我有仇，我这次回来就是杀他俩的。”

她也喝了不少酒。眼睛红红的，点头说，“王华被楚家那个小丫头杀掉没在你计划里吧？”

我冷笑回答，“当然没在计划里，不过我骨子里希望王华快点死，希望戴姨可以理解。”

她笑容轻佻，拉长声说，“当然理解，早在王华那个婚礼上，我就知道他活不长了，可是王华突然死掉，万豪怎么办，万豪体系很庞大，搞不好会乱成一锅粥。”

戴季玲意思我懂。她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定有人追查这件事。

我低头没吭声，她满嘴酒气笑说，“好了，不有戴姨呢么，我帮你们善后就是了，好歹楚汐也是你妹妹，就由她来接手万豪好了，何况她名正言顺，名义上也是王华的遗孀。”

我不喜欢遗孀这个词，就算楚汐和我没关系了，我心里依然不舒服。

为了掩饰尴尬。我随口问，“戴姨，听妈说家里来客人了。”

她冷哼一声告诉我，“你不用见他们，大哥这是喝多了，如果她酒醒了肯定不带让你见的，你就屋里呆着吧，至于那些个什么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和小卫遥就能应付，你歇吧。”

我苦笑说，“这不合乎礼数吧，妈说他们是我父亲那边亲属。”

戴季玲冷笑问，“亲属？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远房亲戚罢了，你听我的没错。戴姨能坑你么？”

戴季玲走后，药铺里特别静，我知道这是来了客人，童虎他们在帮妈撑场面。

闲得无聊，我推开窗外盯着外面雪景吸烟。

窗外远方大都市上空满是节日焰火，我脑海中忽然浮现王华的脸，那是一系列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他撮合我和楚汐，再到后来我和楚汐第一次分手，他在中间帮忙撮合，还有最后他在醚县给了我两个耳光，我突然觉得王华身上疑点蛮多的，比方说他的性格，记得曾经他温文尔雅，谈吐有礼，眼中总是充满睿智，一看就是精明的商人。不过后来他性情大变，思维混乱没有水准，说话也没分寸，难道真是对权利的欲望把他的心熏黑了，让他迷失了做人的方向？

我盯着五光十色的焰火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奇怪在哪里，我又说不上来。

低头点上第二颗烟，房门突然被推开，戴季玲领着两个私人保镖走到我面前。

我在窗口转身看她们，戴季玲脸色铁青，站到我旁边对保镖说，“讲吧，把你们看到的告诉海棠公子。”

我纳闷这是怎么了，左边那个人就上前一步冲我行礼，低头说，“海棠公子，王华正在返回万豪途中。”

好吧，我头皮炸了真的，就在他说王华在返回万豪途中，我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烟从我手中落到地上，我瞪大眼睛，戴季玲抬头看我，嘴角抽动着问，“你确定今天死的那个王华子么？”

我愣住没吭声，另外那个保镖说，“我可以替海棠公子确定，因为一直是我在暗中保护海棠公子，王华死的全过程我也看到了，还有，海棠公子他们埋尸以后，我还把尸体抠出来进行过二次确认，那具尸体就是王华不会有错。”

戴季玲捏着眉心说，“看来必须重新抠出尸体确认一次，你们两个现在去楚家把两个丫头保护起来，我和海棠公子去挖尸体，出发吧。”

戴季玲行事风格相当干脆，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她鞋子踩进雪里，回头叫我，“快点呀，还愣着干什么，戴姨陪你去。”

我抓起外套跳到窗外，说真的我两条腿有些使不上劲，话说这也太吓人了，一个死掉被埋住的人，居然在返回万豪途中，这根本不合乎逻辑。

坐上戴季玲一辆小跑车，她开车，我头皮发麻盯着自己腿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