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经没啥可以教你的了。”
暑假的结束的前一天,静魂最后一次去“雾幻道馆”,和幻十郎进行了一次实战练习,随后自己的剑术老师如是说道。
“这就结束了?”
回想起自己这两个月暑假的经历,静魂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另外当静魂这一周过来练习的时候,雾幻道馆的学员看到自己时纷纷露出的敬畏表情和“师姐,师姐”的称呼,也让静魂感到鸭梨很大。
事情是这样的和幻十郎约好时间之后,过去的两个月里,静魂每天早上都会来到雾幻道馆,接受幻十郎的教导,练习两个小时的剑术。有时幻十郎有事不在的时候,静魂就主动找上道馆的其他人,和他们进行实战练习。
一开始道馆的学员并不清楚静魂的底细,看到对手是个小女孩之后,很多人不愿意接受静魂的挑战。毕竟一个黄毛丫头拿着一把差不多和身高一样的木剑,走到自己面前表示想要和自己切磋,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玩耍即便她是幻十郎的徒弟,即便她的礼节啥的都做得很到位。
直到道馆唯一的一个女性学员和静魂切磋了一场之后,大家的感官才完全改变。
一想到这个,静魂就感觉自己得好好感谢雾雨老头子的养女一个叫“雾雨菡萏”的大姐姐。代码群君的妹妹“菡萏摇曳”友情客串,表示君你这么卖掉你的妹妹真的大丈夫么,尽管在此之前通过在群里头发生活照的方式,你已经卖掉她无数次了
当时到处找人切磋的静魂,几乎问遍了道馆所有的学员,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比试。感到有些郁闷,静魂就一个人跑到练习场上乱砍一气,却不想自己的行为惊动了碰巧来道馆看望自己爷爷的雾雨菡萏。
“剑不是这么用的!”
看到一只元气萝莉在自家的道馆训练场上,拿着把铁剑在耍乱披风杖法,菡萏连忙阻止了对方的动作虽然练习用剑并没开锋,但是砸到还是会很疼的,尤其静魂还单手拿剑,像是玩一件玩具一般在瞎挥。
想要夺下静魂手中的长剑,但是菡萏连续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对方像是在和自己抢玩具似的,拿着剑不断的躲闪,根本不让自己接近她手中的武器。
“你要怎么样才肯把剑给我?”
看到对方是个小孩子,菡萏也实在是生气不起来,静魂逗她玩的行为更多的被她认为是小家伙心情不好,在练习场上闹别扭呢。
“恩,菡萏姐姐,你和我切磋一把,只要赢了我就给你哦。”
在一大票男学员中突然看到一个穿着武士服的妹子,静魂的恶趣味又来了,欺负不了其他人,逗一逗这个小姑娘也很有意思的说由“洞察”给出的结果,静魂推测对方十有是雾雨老头的养女之类的。不过级别倒是不低,居然有三十二级。
从菡萏手指上的老茧来看,对方平时也练得很勤快的,应该已经尽得雾雨流的真传,倒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对手。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雾雨菡萏平时很少来道馆,都是在家里一个人练习,现在被一个以前没见过的小丫头,一语道破自己的名字,菡萏感觉比较诧异。
不过看她那满不在乎的表情,随意站立的姿势,难道是哪个大名家的亲戚来这里体验生活?以前倒是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少贵族子弟受到武士文化的影响,跑出门找个道场体验生活。不过这些人之中坚持下来的很少,基本上都是体验了几天武士的训练后,觉得太枯燥就放弃了。
这么说对面这个小丫头手里拿着的这把剑,看上去带着金属光泽,像是钢铁打造而成的,其实也就是个假把式的玩具咯?难怪刚才这小丫头一直单手拿着在耍呢。
心中有了主张,菡萏慢慢低下头,打量着静魂。
“恩,姐姐答应你了,不过赢了的话,你还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哦,小妹妹。”
“额,好吧不过我师父可是幻十郎,咱可是很厉害的哦!”
“那个人?”
正从武器架上拿过一把新手入门用的硬木剑,菡萏的心头不禁荡过一丝涟漪。不过看着对方那一脸傲娇的表情,一幅“我很厉害吧”的等着自己认可的样子,菡萏还是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想多了啊。
就算拜了名师,整个还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嘛,不知道幻十郎前辈是怎么答应她的。算了,自己还是下手轻点,免得这丫头等会儿哭鼻子吧!看着静魂在那里跃跃欲试的样子,一开始打定主意要教训小丫头一顿的菡萏,突然感到有点不忍心。
“我要攻过来啦,注意头顶哦!”
站好位置后,菡萏本来打算直接开打的,但是等出剑时她才发现,往日和爷爷练习时刺向对方胸口的剑势,现在却是往对手头顶招呼。这让第一次和比自己矮小的对手切磋的菡萏,也不太适应。由于害怕自己失手伤到了静魂,菡萏在出剑时还不忘出声示意,提醒着对方注意招架。
“啪!”
一声脆响,菡萏的剑还没劈过去,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已经传到了木剑上,从自己的手腕处蔓延开来。随后菡萏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武器,被静魂用长剑直接挑飞。
“啪!”
又一声脆响传来在几秒钟之后传来这是菡萏的木剑落地的声音。不过此刻的菡萏根本没心思回头看自己的武器,只是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双手,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从自己五岁练剑开始,还从没有人能让自己武器脱手呢,更何况自己刚才还是双手持剑菡萏的心头无比震撼,随即下意识的朝对面的女孩看去,看到的却是对方认真的神情。
“菡萏姐姐,你的剑太轻了,要不还是换一把铁剑,我们继续比试吧。”
没有一丝得意或者轻狂,静魂只是静静盯着菡萏,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师父教导自己一定要时时保持的“心若止水”的境界呢?想不到居然要一个不认识的对手来提醒自己。
对了,刚才自己还是太轻敌了,根本没把对面的女孩放到一个平等的位置来看待,所以才会拿上一把木剑这样做当然会被对方的铁剑磕飞。
雾雨菡萏有些懊恼,不过长期的训练还是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同时刻意忘却了对手矮了自己两个头,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事实。
狮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去挑一把铁剑,这次绝对不能再大意了!
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菡萏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正式的练习用剑,重新走到静魂面前。
“雾雨菡萏,雨雾流第七代传人,请多多指教。”
“额,辉夜静魂,花月流弟子,请多多指教。”
对方的神情好严肃啊,还鞠躬朝自己行了一个礼。不过这样做,是不是表示菡萏终于肯认真跟自己打了么?也好,接下去就不用身体素质欺负她了,将力量控制到和菡萏一个级别,试试用武士的方式去战斗吧。
于是接下去的半个小时,双发打得互有攻守,不过更多的是菡萏攻静魂守某人不确定自己的一击会不会让对方受伤,所以只是在菡萏破绽太大的时候才敢挥出一剑,并刻意收回了七分力。
即便是这样,在旁人看起来,已经很难得了静魂的实力他们不知道,不过时不时会来雾雨道场的菡萏,大家多少还是熟悉的刨除菡萏是个女儿身的事实,放开手脚开打的话,还真没几个学员能打得过她,毕竟是自幼习剑,并且受到雾雨大师亲自指点的。
“你觉得菡萏大小姐在第几招能赢?”
“怎么着也需要三十多招吧!幻十郎收的徒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接下去道场上不断传来的金属交击,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菡萏的剑速之快,固然让众人惊讶,不过静魂每次都恰到好处的招架和格挡,更是让人震撼。
静魂的动作幅度很小,而且每次都是在菡萏的剑身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才将剑架起来,挡住对方的攻击,给旁人一种间不容发却又游刃有余的感觉。
一开始怕对方挡不住,菡萏出招还可以留了三分力,以防突破了静魂的防御但是自己收不住招,但是每一次对面的少女都将自己的快剑御到一边,一幅沉稳的表情,菡萏渐渐也开始发力,想要逼出对方的极限。
随着双方剑招交错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来练习场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因为交手的双方是两个女孩子,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之外,切磋本身的质量也非常的高。
“坚持十多分钟了呢,比我还要强。小时候和大小姐打过一次,撑了大概五十招就败下阵了,那个幻十郎的弟子叫啥名字啊,居然这么厉害!”
“好像是姓辉夜,前几天偶然听说过一次,不过看上去大小姐应该让着她吧,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力气和体力都不及大小姐呢,你看她很少反击,一直都在被动防御呢。”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怎么感觉大小姐没有留手呢,你看刚才追身那几剑,如果是我肯定挡不住了。”
几个学员正在低下头小声讨论,不过随即就站得笔直。
“呀,老师,你也来了,菡萏小姐正和幻十郎的徒弟在切磋呢,已经打了一刻钟了。”
“就是啊,大师兄,两个人都好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