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修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盟,不成想卢音音这么说。
“你……你不离开吗?”程宜修张口结舌半天才这么说道。
“当然要走啊!不走我留下干嘛?当土匪婆啊?”卢音音揪着衣服,她还要洗澡呢。
程宜修一点颜色也无,大男人杵在姑娘房里,他不懂男女有别吗?
“那……你帮帮……”我,程宜修有些羞愧的闭上了嘴。
“大哥,我也是身陷囹圄,被人绑过来的,你真以为我来做客吗?”卢音音被气笑了。
她怎么觉得程宜修有点脑子不太灵光的感觉呢?
啥眼神啊!
她一个良家少女,在土匪窝里出现,这是什么概念?他难道不懂?
没常识不说还没智商!
“是我疏忽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合作吧?你看你现在被奉为座上宾,我可是见不得光,但好歹还能自由出入是不是?”程宜修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绪。
不怪他会想岔了,这些土匪可没有看上去这般良善。
截道杀人于他们而言跟切瓜砍菜没区别,卢音音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享受着这般生活,自然有她的不一般。
而这种特殊,程宜修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情况。
他怕卢家受影响,好久不曾关注卢家的变化,有时间就去找黄伯的线索,自然也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嗯,我看机会吧!”卢音音困的不行,脑子里思考能力也直线下降。
“不是这样的,咱们商量一下。”程宜修想着两个人好歹也能顶半个诸葛亮了。
卢音音掩唇打着哈欠,不客气的赶人,“大哥,麻烦让让,我要去沐浴了,困死了。”
程宜修被她不客气的拂到一边,想说什么,看她去了屏风后,不好意思跟过去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程宜修听着水声,看着甩到屏风上的衣衫,连忙背过身去,一张脸爆红。
这卢音音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程宜修努力转移注意力,不去关注若有似无的水声。
“程大哥,麻烦你守下门啊,我多泡会,今天可把我累坏了。”卢音音还真是放心的靠在了浴桶里泡着解乏。
刚开始她生怕有山贼不长眼的闯进来,门窗上都有极细的丝线绑着花瓶呢。
李大当家的虽然表现的光明磊落,一副她就是黑风寨自己人,来去自由的态度。
卢音音可不会这么容易相信,说不定是麻痹她呢?
若是趁她病,要她命那就倒霉了。
现下程宜修的出现那是意外收获,而且有同盟的感觉,卢音音心里踏实了不少。
只是,她不会表现出来的。
“行!”程宜修抱着怀中宝剑坐在桌旁,神色晦暗不明。
不管他们来这里的途径如何,终归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卢鼎夫妻抓心挠肺的等得心焦,下午在孙老板的陪同下,一家人去县衙报了官,又使了好些银子。
总捕头王岭倒是答应的挺利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将这当街强掳民女的歹人捉拿归案。
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消息。
“夫君,咱们不能坐着干等吧?”王氏焦灼不已,手中锦帕揉捏的变了形。